小花一扭頭，不理睬五兒的招呼。
小月趕緊乖巧地到桌邊坐下：謝謝五兒姐。
五兒使眼色讓立秋到別的屋裏，自己走到小花身邊，拉起小花的手，小花把手冷冷地抽了回去。
五兒：小花，先別賭氣了，吃點東西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小月走過去，往飯桌邊拉小花，小花隻好走到桌邊，坐下吃了幾口。
9、
黎明，立秋和五兒、齊齊在大臥室裏睡覺，小花和小月在小臥室的小床上擠著。
街上傳來幾聲喇叭聲，小花驚醒，悄悄起身，去推睡得香甜的小月，小月翻了個身，占據了大半張床，繼續酣睡。
小花躡手躡腳走到客廳，聽見大臥室裏傳來起床的聲音，她焦急地望了望小臥室，輕輕地打開門一個人走了。
五兒起床做好早飯，敲門叫小花和小月吃飯，小月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小花不見了。
小月趕緊穿好衣服走進客廳。
小月：五兒姐，小花不見了？
五兒：小花不在嗎，走了？
立秋正走進客廳，三個人都怔住了。
10、
小花一個人在街上走，看見了公交站，一輛9路車正開過來停下。小花用心地看了一眼站牌“平安路”，她毫不遲疑地上了車。
9路車在黎明的馬路上駛過，小花望著車外還冷冷清清的城市，盤算著怎樣去找工作。
公交車左拐右拐，好像已經穿過大半個城市，小花這才下車。馬路上已經開始喧鬧起來，車流和行人逐漸增多。
11、
小花走著，前麵一個招聘的，兩個小夥子剛剛支好一塊大牌子，坐到旁邊的桌子後。
小花仔細看了一遍牌子上的告示：招聘營業員。
小夥子甲：小妹妹，你要應聘嗎？
小花：嗯，您這營業員有什麼要求？
小夥子乙：小妹妹，你剛才不是看了嗎？上麵寫得很具體，我看你肯定夠條件。你什麼畢業？
小花：中學。
小夥子甲：中學就行。
小花：那您有什麼待遇呢？
小夥子乙：我們的待遇好著呢？管吃管住拿提成，你要賣的多就掙的多。
小花一聽管吃管住，心裏有些動心。
小花：那沒有工資嗎？
小夥子乙：提成就是工資，要是有工資還有提成，那我們不就大虧了嗎。管吃管住拿提成，這樣的好事哪裏找去啊？小姑娘，快填表吧。
小花想了一下，填好了表。
小夥子甲：小姑娘，交上押金。
小花：押金？多少？
小夥子甲：50元。
小花：我沒有錢，你們剛才沒有說要押金啊。
小夥子甲：沒有押金，我們還管吃管住，要是幹一段時間你跑了咋辦啊，這個押金等你幹完一年還會給你的。
小花搖了搖頭：我沒有錢。
小夥子乙：你沒有錢還找什麼工作啊，快走吧，耽誤時間。
小花：沒有錢才找工作。
12、
五兒帶著小月來到飯店裏，向幾個店員介紹小月。
五兒：這是新來的小月，你們以後好好團結。
小月向幾個店員笑了笑，收銀台後的小夥子認出了她就是昨天的一個姑娘，熱情地衝著小月笑了。
五兒離開，店員們開始整理擦拭桌椅。收銀台的小夥子走到小月麵前。
小夥子：你是從哪裏來的？
小月：安北縣。
小夥子：我是坊子縣的，我叫馬超凡，他們都叫我小馬。
小月咯咯地笑起來。
小馬：你笑什麼？
小月：我想起了小馬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