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王朝十六年夏末,墨王府廣發請帖,慶祝墨王府小公子無恙歸來,大擺流水宴席三日。
天和王朝至今一共有三位王爺,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位是當今皇帝的皇叔,也就是天和始皇帝的弟弟攝政王南宮絕;一位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瑾王爺南宮瑾,手握天和王朝兵權。11年前年僅13歲的南宮瑾以少於敵軍一半的兵力大敗金聖王朝,被譽為天和王朝的戰神;最後一位是天和王朝唯一的一位異性王爺墨王爺墨麒,是天和王朝的開國功臣,11年前和南宮瑾一起大敗金聖的時候受了重傷,便借機稱自己年邁,對朝中之事有心無力,交了手中的兵權,做了個閑散王爺。
墨王爺雖然手中沒有實權,卻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王爺。,其膝下有三子,三女。其中世子和三公子是墨王妃所生,二公子是側妃所生。三公子娘胎不足,7個月就早產,整日纏綿病榻,8歲那年因一場風寒姓名垂危,幸得一位得道高人帶去救治,朝中上下官員一聽墨王府小公子歸來,皆攜重禮前來恭賀。
今日一早墨王府人山人海,這第一日招待的大多皇親國戚,朝中官員。臨近中午時,墨王爺從後廳走了出來,當跟在墨王爺身後的人兒走出來的時候,場中的嘈雜聲戛然而止,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未出閣的小姐齊齊紅著臉低下頭,想看又不敢看,一臉的嬌羞。
隻見跟在墨王爺身後的人一身紅衣似火,手執玉骨折扇,一頭墨發隻用了一隻玉簪將胸前的長發挽在腦袋的斜上方,身後長發垂至腰際,平憑添了三分風流,三分慵懶,站在墨王爺身後笑靨如花,周身像是圍繞著淡淡的輕雪一般,夾帶這絲絲冷香,似雪中紅梅,微冷卻不失尊貴。一雙鳳目猶如深淵一般,還帶著似雪一般的清冽,隻一眼便能讓人甘心淪陷。
“老夫先謝過各位百忙之中前來看望犬子,這就是犬子墨淩染,如今能無恙歸來,也是托眾位洪福。”墨王爺朗聲說道。
“哈哈哈,墨王兄客氣了,淩染如今這般錦衣風華絕代,玉人天下無雙,本王也是不虛此行啊。”一個穿著明黃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說。
“攝政王兄謬讚了,淩染,這是你攝政王叔父,你小時候體弱,你叔父沒少照顧你。”墨王爺轉身和墨淩染說。
墨淩染向前一步,說:“淩染見過叔父。”聲音似泉水一般。
南宮絕虛扶了一把說:“免禮吧,和你叔父還這麼見外。”
淩染一聽當即輕笑出聲,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展開在胸前搖了兩下,風流倜儻,靠近南宮絕一步說:“那侄兒就不見外了,叔父,侄兒離京這麼多年,這10多年京城有沒有那種即好玩美人兒又多的地方?”
墨王爺老臉一黑,掩嘴重咳了兩聲:“淩染,不要胡鬧。”抬頭與眾人說:“犬子自幼長在山野,有失禮儀,讓各位見笑了。”
場中眾人哈哈一笑附和說:“三公子果然是絕代佳人,風流倜儻。”
南宮絕輕捶了墨淩染肩膀一下,笑說:“好小子,你看今日來的諸位小姐不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兒麼。”現場氣氛一冷,皆看向墨淩染,等著他的回答。
墨淩染借力順勢向後退了兩步,臉上笑意不減,眼底的黑霧更濃。好你個南宮絕,一語雙關,我今日若是讚同南宮絕的話,那便是將在場的皇親小姐和風塵女子比作一樣,若是否認,那就是說場中的皇親小姐還不如風塵女子。
墨淩染不緊不慢的搖著手中的折扇,眼睛掃過場中眾人,女子看到他的目光無一不眉眼含春,麵若桃花。墨淩染收回目光,搖頭歎息,一臉痛惜的說:“在場的美人兒果真是個個美貌賽天仙,隻可惜啊,我雖生在王府,卻長在山野,到底也是個山野粗人,不比叔父一身明黃色的錦袍尊貴如天子,我如今也隻能遠遠看著諸位美人,欣賞風景了。”
南宮絕臉上一寒,隨即又說:“你小子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此番的風采,就連南宮瑾也得輸你三分啊,哈哈哈。”
墨淩染淡淡一笑說:“叔父言重了,瑾王爺乃我朝棟梁,豈能是我一個遊手閑人能夠比的,昔日曾有幸瞻仰過瑾王爺的畫像,瑾王爺的卓然風姿,我等也就隻能仰望了。”
南宮絕還想說些什麼,墨王爺卻搶先開口:“好了淩染,你若是仰慕瑾王爺,以後多多向他學習就是了,如今時間不早了,還請各位就做吧,我們準備開席,還望各位能夠盡興。”轉身同南宮絕說:“王兄請。”
南宮絕和墨王爺一同坐在主位上。墨淩染將手中的扇子一收,撩起袍子,攏了攏雲袖坐在墨王爺旁邊開始吃飯。墨淩染就那麼隨便的坐在桌前吃飯,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尊貴的氣息絲毫不比對麵端坐,小廝布菜的攝政王低,甚至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