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墨淩染從後門繞出墨王府,一路來到天上人間,輕車熟路的上了四樓,躺在美人榻上,呼吸漸漸平穩,蓮玉一臉心疼的看著躺在榻上的人,等他睡熟以後拿了條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再說墨王府裏,南宮瑾見墨淩染離去,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意倒是深了不少,這讓跟在南宮瑾身邊的玄月很摸不著頭腦,這個染公子對王爺這麼無禮,王爺竟然還不生氣。

南宮瑾和墨王爺敘了一會兒話起身告辭了,墨王府院子裏的眾人見墨淩染和南宮瑾都離開了,也沒什麼心情留在墨王府吃飯,紛紛告辭離去。墨王爺見眾人都離去,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便起身往書房走去,提筆在書桌上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旁邊的明風。

南宮瑾回到瑾王府,褪去了身上的錦衣,散了頭發,隻穿了寬鬆的中衣躺在後花園的鯉池旁邊亭子裏的搖椅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書。一陣微風吹過,玄月無聲無息的來到他身邊,喚了聲:“爺。”

南宮瑾眼睛不離手中的書,淡淡的說:“你去查查昨天夜裏墨淩染去哪了。”

玄月一臉不解,撓了撓頭說:“爺,他昨夜不是在天上人間麼,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今天還是墨王爺親自派人將他從天上人間拉回去的呢。”

南宮瑾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玄月說:“我看我是得將玄靈掉回我身邊了。”

玄月一聽,一臉委屈,急急地說:“爺,您不要趕屬下走啊。”

南宮瑾看了一眼玄月,左手扶額,說:“你是在我身邊呆的太安逸了,連這點問題都發現不了。墨淩染去個青樓為什麼會鬧的全京城皆呢,他今日確實是極累的樣子,睡眠不足,可那絕對不是流連青樓造成的,他內息不穩,是消耗內力造成的,一般人因消耗內力造成的內息不穩至多四個時辰就能恢複,可是他的功力絕對不在我之下,至多兩個時辰就能恢複,而且他身上還帶著風塵,不是青樓裏的風塵,是趕路的風塵,也就是說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回來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玄月聽了南宮瑾的分析,又回想了中午見到墨淩染的場景,眉頭微皺單膝跪下說:“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去查。”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鯉池的錦鯉偶爾付出水麵,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南宮瑾拿起腿上的書繼續看。此時的南宮瑾渾身上下從靈魂裏都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仿佛他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一道風景,南宮瑾就是這種人,穿上鎧甲,手持佩劍他就是叱吒風雲,百戰百勝的戰神;褪去戎裝他就是溫文爾雅,尊貴無比的翩翩公子。

傍晚時分,玄月回來了。南宮瑾正站在池邊喂魚,玄月站在他身後。

“有什麼收獲?”南宮瑾仍然看著池中的錦鯉,淡淡的說。

玄月開口說:“屬下查了,城外的暗衛在昨天剛入夜的時候確實感覺有人出了城,隻是對方的輕功太過詭異,僅僅是一道極微弱的氣息閃過,人就不見了蹤影,這道氣息在今日上午又出現了,雖然比昨天夜裏清楚了點,但是暗衛依舊沒發現是誰,按照爺之前的推測,應該就是染公子。屬下還查到,攝政王府的人也派人查了染公子,查了染公子的師門以及離京這十幾年所發生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事。”

南宮瑾將手中的魚食盡數灑到池裏,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魚食,轉身朝亭子裏的搖椅走去。

玄月頓了頓說:“爺,要不屬下也去查查這染公子吧,屬下越想越覺得這個染公子不簡單。”

南宮瑾拿起搖椅上的書往前院走,聽了玄月的說,嘴角略微向上翹了翹說:“他是不簡單,是個有趣的,他既然昨天夜裏出了城,你覺得你還能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麼,對於這樣的人,我們隻要確定是敵還是友就行了。”

日落西沉,月出東方,樓下的絲竹聲正盛,墨淩染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看著夜幕下的京城,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裏,透過窗戶可以隱約看到屋子裏的一家三口,墨淩染低頭淺笑,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後的蓮玉說:“主子,攝政王和瑾王爺都調查了您,不過攝政王調查了您的師門以及您離京後所有和你有關的事,而瑾王爺僅僅隻查了您昨天夜裏的行蹤。”

墨淩染轉過身,隨手拿起了盤子裏的一棵葡萄扔進嘴裏說:“查唄,他若是不查,我昨天夜裏豈不白忙活了。”

蓮玉轉身拿過兩幅畫像,放到墨淩染麵前說:“主子,墨王爺派人來說,王府的世子和二公子聽說您回來已連夜從邊關往京城趕,估計明日下午就回到京城,這是他們的畫像,讓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