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陽光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灑下來,青色的天空壓的有點低,風中帶了些許的涼意。
已經快辰時了,蓮玉在門外一臉的著急,今日可是她家主子和白公子比賽的時間,主子到現在都沒有聲音,她又不敢貿然進去叫。真不知道她家主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同意讓瑾王爺住在這裏,如果不是瑾王爺在裏麵她早就進去叫她家主子了。
許是點了香的緣故,這是南宮瑾第一次起的這麼晚,都快要辰時了,以往他都是寅時便會起床。
起身穿上外袍,緩步走到美人榻旁邊,墨淩染縮在厚厚的毯子裏,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南宮瑾看了看時辰,邊整理衣袍,邊伸手想要將他從毯子裏拽出來。手剛剛伸到墨淩染旁邊,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墨淩染忽然抬手扣住他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正好卡在他的命門上,讓他一絲內力都抬不起來,當看到站在他麵前的南宮瑾的時候,墨淩染才鬆開了手,沒好氣的說:“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瑾王爺竟然有偷窺別人睡覺的癖好。”
南宮瑾一臉的震驚,他明明前一秒還在睡覺後一秒就能如此快準的扣住他的命門,他敢肯定,剛才如果墨淩染想殺他,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聽到墨淩染的話,南宮瑾黑著臉說:“已經快辰時了,你還不起床,難道是要棄權麼?”
縮在毯子裏的墨淩染白了南宮瑾一眼說:“你一直在這站著我怎麼起。”
南宮瑾湊上前說:“你我都是男子,你還害羞?”
墨淩染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這時站在門外的蓮玉和玄月聽到了屋子裏的聲音,敲了敲門就快步走了進來。
蓮玉走到墨淩染旁邊說:“主子,都快辰時了,您快些起吧。”說完就轉身拿了一套金絲雲紋勾邊的大紅錦袍和一雙繡著雲朵的紅色朝天靴。
墨淩染趁著玄月給南宮瑾束發的時候迅速起身穿上了衣服。
南宮瑾束好發的時候正好看見蓮玉正在把墨淩染散落在胸前的頭發用了一個上好的羊脂玉簪挽在腦袋的左上方,不禁問道:“墨淩染,你都已經弱冠了,為何還不束發?”
剛洗完臉在擦臉的墨淩染說:“小爺樂意,你管得著麼。”
站在南宮瑾身後的玄月五官一陣抽搐,這染公子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個敢三番兩次不給王爺留麵子的人,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家爺竟然一次也沒生氣。
南宮瑾瞟了墨淩染一眼說:“聽說皇叔最近一直再查這天上人間的幕後老板,本王的皇叔年紀也不小了,本王實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操勞.....”
墨淩染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咬牙切齒的笑著說:“這發型不是正襯得本公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麼。”說完率先走下樓去,南宮瑾緊隨其後。
由於是早晨,樓裏的客人大多數沒起床,樓裏顯得冷冷清清的。竹寒已經將馬車停在了門前,墨淩染撩起袍子就鑽進了馬車,剛剛坐下就看見南宮瑾也坐了進來,口氣不悅的說:“你怎麼上來了。”
南宮瑾從容優雅的坐了下來,理所當然的說:“本王昨日來的時候沒乘坐馬車。”坐在車外趕車的玄月聽到後一臉的黑線,昨天爺明明就是坐馬車來的,還是他趕的車呢,半夜的時候連夜又讓他將馬車送了回去。
時間尚早,路上基本沒有人,馬馳飛馳而過,不肖片刻就到了皇宮門口,墨淩染和南宮瑾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走到華音殿的時候,眾人已經都到了,一一施完禮,皇帝一臉威嚴的說:“好了,時辰不早了,淩染也來了,開始吧。”
夏公公端來兩個沙盤,兩個沙盤的山體,道路,河流,草樹製作精良,每個沙盤有十個小木人,十輛小車。每個小人代表1萬兵馬,每輛小車代表一車軍糧。抓鬮決定兩人的陣地。墨淩染抓到了北方,白玉喬在南方。白玉喬先攻城。墨淩染和白玉喬拿過沙盤開始分配兵力。
半個時辰後,墨淩染的5輛小車出現在一條比較隱蔽的小路上,白玉喬挖出了埋在路邊的一個一個小木人說:“我在次伏兵,5車軍糧被劫。”
墨淩染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第一日夜裏白玉喬三萬兵馬開始攻城,墨淩染挖出埋在城中的三個小木人說:“三萬兵馬守城。”
白玉喬從城西側挖出三個小木人說:“從西側突襲,裏應外合。吃掉你兩萬兵馬。”
墨淩染拿起一個小木人撤退,顯然他沒在西側設置崗哨。墨淩染先失一城,損2萬兵馬。
白玉喬一笑,說:“大軍就此安營紮寨。”白丞相眉眼間露出喜色。
白玉喬仔細的盯著沙盤低頭思考,墨淩染悠閑的搖著手中的折扇
“第二日傍晚,你糧草不足,5萬兵馬攻打你第二座城。”白玉喬思索了一會說。
墨淩染拔下了山頭上的小旗子,說:“城中無人。”
“大軍就地安營紮寨。”白玉喬說。
此時皇帝的臉色已經開始陰沉,南宮瑾額間的兩根青筋跳的異常的歡快,墨王爺的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而南宮絕白丞相等人是一臉的得意,今日看來是他們高估墨淩染了,第二座城和第三座城緊鄰,白玉喬的十萬大軍休整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可破了第三座城。
南宮絕對著南宮瑾得意一笑,他手中的兵權他早晚會奪回來。白丞相也是得意的笑著,隻是眼中閃爍的東西太多,太快,就連旁邊的南宮絕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