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爺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地上的縫隙處插上三根香點上,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嘴裏說道:“成王前輩,晚輩們今天來打攪了,我們也是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望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萬莫怪。事後我們一定焚香告罪。”他說的很是虔誠,我們都不好說什麼。唐智憋不住想笑出來,被馬爺狠狠的一瞪眼,又生生地將笑意憋了回去。我知道,老派的土夫子在進坑前都會這樣說上幾句以求心安,至於有沒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起身開始出發。大門的後麵是一條用青石板鋪就的寬敞甬道,順著甬道往前行,很快就拐了一個彎。在我們的前麵居然出現了三條路,左中右分別指向了三個方向。加上我們來時的甬道形成了一個十字路口。前麵的三條路大小,寬窄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們停下了腳步。現在該選哪一條呢?
大家都望著馬王爺,馬王爺撓著頭說道:“這樣的布置我也沒有見過,這座陵墓到處都透著邪門。”最後沒有辦法,大家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兵分三路,各自出發探路。以兩個小時為限,無論有什麼發現都要回到這裏來。然後阿豹就給我們做了一個分組。大壯的身手最好,帶著受傷的韓老五和宋道士一組,馬王爺帶著猴子和唐智一組。剩下我和阿豹一組。安排妥當,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就出發了。
我和阿豹走的是中間的那條路。甬道漆黑一片,即使有強光的手電也讓人感覺壓抑的可怕。在蝙蝠洞的時候我就說過再也不往地下鑽了,這種感覺會讓人極度的難受。可現在我又下來了,要不是為了那個虛無的男性的尊嚴,為了在那個曾經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麵前挺起胸膛,我才不會來了。一想到那個名字,內心不禁有點隱隱作痛。
拐過一道彎,甬道依舊往前延伸。我突然站住了腳,手中的軍刀一下子抽了出來。身後的阿豹看出了我的異樣,不聲不響的將手槍拿在了手裏。
在前方的盡頭,在手電光的影影綽綽下,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背對我們站立那裏。隻是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不過看他的穿著應該是一個現代人。
阿豹將手中的手槍舉起來對著那人說道:“哪位朋友在哪裏?回個話,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那個人依然一動不動的背對著我們。我們都感到有點奇怪,有誰會在這裏出現,照理應該是鬼見愁一行的人。可聽到阿豹的問話以後怎麼會沒有反應呢?
阿豹和我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然後手持手槍小心翼翼的向那個人靠攏。我則拉開了一段距離謹慎的跟在阿豹的後麵。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而那個人依舊沒有動靜。
悠長的甬道裏隻有我和阿豹緩慢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刺耳。突然我聽到了一聲異樣的聲音,那聲音很細微,但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我還是清楚的聽到了。於此同時我也看清了那個站立的人影,在他的背上正插著一根箭,而在那個人站立的四周,地上.牆上七七八八的插了十幾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