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黃鸝又重重的摔在水潭裏,好在我們對於高空摔進水裏已經有了充分的經驗,盡量使自己的身子筆直向下,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水對身子的撞擊力。但這樣掉下來身子沉入水裏的深度就比較大。
我手中的手電還是開著的,從水裏看出去,全是瀑布衝擊下來的水流形成的白色水沫。在這瞬間,我依稀看到了水裏的石壁上有一個古怪的線條。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人就浮了上去。
我竄出水麵大口的喘著氣,黃鸝他們也隨之浮了上來。一個個臉色蒼白,顯然嚇得不輕。一群菜鳥,哪像我和黃鸝都是跳台的老手了,這就是差距呀。
我遊到了岸邊,發現了最先被蛇形人打下來的蒲文正漂在水邊,臉向下趴在水邊的一塊石頭邊,也不知道死了沒有。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小白臉,隱隱中對我好像有一種敵意。但是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費力的將他拉到了岸上,一探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看來他是被巨大的衝擊力砸暈了,就這樣趴在了水裏。還好我們跳下來的地方比他跌落的地方要低上了許多。
我將他平躺在地上,雙手壓在他的胸口開始做心髒複蘇急救。雖然我願意救他,可是讓我嘴對嘴的給他做人工呼吸,對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我才不幹呢。要讓黃鸝來做,那我豈不是虧大了,那可是萬萬不可能的。
好在這小子命大,我雙手在他的胸口沒按幾下,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邊流出了好多的水。我將他翻身趴在一塊石頭上,讓這小子慢慢吐去。
黃鸝猴子他們幾個都爬到了岸上,這時山崖上傳來大壯的怒吼聲,以及什麼東西撞擊在石頭上的聲音,打的好不熱鬧。看來大壯並沒有跳下來,而是在上麵和蛇形人惡鬥了起來。很快我們就看見兩個身影相互糾纏著從上麵丟落了下來,跌在水潭裏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馬上他們又很快的浮出了水麵,兩個人又繼續的糾纏在了一起。這時他們漸漸打鬥到了水邊不遠的地方。我們發現大壯漸漸落了下風,畢竟人在水裏是很受限製的。而蛇卻天生就是會遊泳了。這時的大壯已經被蛇形人的尾部死死地纏住了,他那拿著蛇形劍的手也緊緊的被纏住不能動彈。
我們身邊的阿豹一個箭步衝到了水邊,操起手裏的兵工鏟就朝蛇人的腦袋飛了過去。那攝魂蛇人正在全心全意的對付這大壯,卻沒有提防道背後有人偷襲。等它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鐵鏟已經快觸及它的腦袋了。這怪物的反應也是非常的機敏。身子一扭,腦袋下意識的一閃,那把鐵鏟就重重的砍在了它的腰上。
那兵工鏟是特種鋼材鑄造的,鋒利程度不下於一把砍刀。鏟子帶著慣性砍在它的蛇身上,雖然沒有看破它身上的那一身鱗片,但也吃疼不輕。身子也隨之鬆了一鬆。大壯趁此機會,一下子就鑽到了水裏,一個猛子潛到了水邊,攀住水邊的石塊一個翻身就爬了上來。
攝魂蛇人受此一擊,顯然激起了它的怒火,它的身子浮在水麵上,上半身立了起來,嘴裏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我靠,蛇也會叫了。
這個時候,那個蒲文也已經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大壯顯然也被這番激烈的打鬥耗費了不少的體力,趴在石塊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我一把拉起大壯,轉身就開始跑,其他的人也跟了上來。大壯憑借蛇形劍的威力也是堪堪擋住攝魂蛇人的進攻,我們就更沒戲了。那個被徹底激怒的攝魂蛇人一見我們要逃,身子在水麵扭了幾扭飛快的靠近了岸邊,身子一伸一縮就彈了上來。我們跑的就更快了。
我們沿著水潭往下遊的方向跑去,沒跑出幾百米就發現前方沒路了,拿到水流流到一堵懸崖邊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在懸崖的下麵肯定有一條水道通往外麵,可我們誰也不敢往水裏跑。那條水道誰也不知道有多長,要是鑽進去了說不定得憋死在裏麵。而且那條蛇在水中也遠比我們人類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