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下鵝毛大雪。那個叫做羅布頓珠的藏族漢子憂鬱的看著天空,說道:“我們要趕快下山了,這些大雪一封山,起碼有一個月不能進山了。”他是黃爺特地找來的當地的向導,據說是個采藥人,對阿爾金山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熟悉。
我們聽羅布頓珠這麼一說,自然不敢怠慢,就冒著大雪繼續前進。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就氣喘籲籲的站在了山頂。在我們的腳下,依舊是阿爾金山山脈連綿的群山。羅布頓珠指著遠處的一處山峰說道:“你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座地龍山的山腳下。”那座山很顯眼,周圍的幾座大山都是白雪皚皚的,隻有那一座地龍山是黑色的山體,一眼就能看出來。
猴子說道:“蘿卜燉豬,你說那座山叫地龍山,山下的山穀叫地龍穀,裏麵是不是有龍呀?”
羅布頓珠顯然對猴子的“蘿卜燉豬”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說道:“那座山古怪的很,四季都沒有積雪。但是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們這裏的采藥人基本上都不會去那個地方,聽說那裏時不時會莫名其妙的就會死人,身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所以現在基本上是沒有人會進去了。大家都說那是天神的禁地,擅自闖進去的人就會受到天神的懲罰的。至於裏麵有沒有龍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古都是這麼叫的。”
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別是在覆蓋了積雪的冰麵上往山下走更是艱難。我們幾乎都不敢徒手往下走了,一不小心就會摔倒在地。要是像我剛才一樣摔出去就糟糕了。我們都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黃鸝還不時的將登山繩固定住,然後我們才能攀著繩子往下。
按照羅布頓珠的說法,我們隻有翻下這座高山,沿著山下的那個海螺溝往前再翻過一個小山就能到達到那個地龍穀了。
我們花了近一天的時間才下到半山腰,每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我看到三爺和黃爺的臉色都有點發白了,就簡易在這裏休息一下再說。我們選擇的地上是一片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在這座山上能遇到這樣的地方可是不多的。
猴子找了一處堆滿積雪的岩壁,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身子往後麵的積雪一靠,就想個舒舒服服的倚下去。結果後麵的積雪一鬆,猴子就直直的躺了下去。原來這些積雪都是剛堆積不久的,十分的鬆散,自然是承受不住猴子的重量的。
猴子哇的一聲就叫了起來,我們看過去,就看見猴子仰麵躺在地上,在他的頭部位置就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先前被外麵的積雪遮擋著,現在被猴子這麼一弄就顯露了出來。猴子躺在地上,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地方正對著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就叫喊了起來。
我們幾個像彈簧一樣的從雪地上跳了起來,大壯的速度最快,他的那把軍刀已經握在了手上。結果那個人卻是一動不動的。猴子一個翻身就滾出了好幾米,然後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突然的人。結果那個人仍然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我們這才發現這個人全身都包裹在一層厚厚的冰層之下。這是一個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