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的眼睛閉上了,身子開始逐漸的發涼。我們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了。原本以為我們已經清除了障礙,但是沒想到貿然的讓剛子下去,卻送了他的命。這一點我尤為的自責,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好負很大的責任的。我拍著黃爺的肩膀,低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黃爺則搖著頭說道:“這怪不得你,剛子既然選擇跟我進來了,他自己就應該明白這裏的凶險的。這裏凶險萬分,誰也是算不準的。這就是命。”
大家都圍著剛子的屍體觀察,究竟剛子是怎麼死的?他在下麵究竟遇到了什麼?從剛子皮膚的狀況來看,剛子是被燙傷的。他的皮膚很多都變成了暗紅色,燙傷的程度是十分的厲害,以至於猴子竟然能直接從他的手上揭下一層肉來。剛子肯定是在下麵收到了很重的燙傷,然後就拚命的往上爬。但是他傷的是如此的厲害,他的一雙手手指上很多的地方都隱隱約約的能見到白骨了。可想而知剛子忍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看著剛子血肉模糊的手,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選擇從鐵鎖上麵爬上來,而不是用登山繩了。他手上的肌肉已經被燙壞了,隻有在粗大的鐵鏈上攀爬才能不至於被繩子勒進肉裏。
三爺沉聲說道:“大家都說說吧,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大家都悶著頭不說話,下麵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一時之間也無從談起。三爺環視環視了一圈,見我們都不說話,於是說道:“那就我先說了。我覺得剛子是被溫度很高的水或者是氣體燙傷的。我們這一路上看到了溫泉,而且這個地龍穀裏麵的溫度明顯要比外麵的高,這就說明這裏有豐富的地熱資源。我想這個洞子是連著地熱的。我想也隻有地熱才能有如此高的溫度。”
我們對三爺的話都沒有什麼異議,畢竟在這個洞穴裏麵也隻有地熱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害。問題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對於這個問題大家都有了激烈的爭論。三爺和黃爺都主張再派人下去,我們則是極力的反對,既然剛子下去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在沒有查明下麵的情況的時候再派人下去,無異於送死。
猴子說的更堅決,也許我們選擇的這個路線根本就是錯的,這下麵根本就是一條死路。三爺聽了猴子的話顯得有點激動,說道:“什麼死路?狗屁。你看看瘦猴,他是怎麼上來的?既然瘦猴能上來,那就說明這條路是走的通的。也許隻是我們運氣不好而已。你們要是怕死的話,那就由我親自下去了。”
三爺的話說的有點重,猴子也沒好意思還嘴。我看著三爺激動的神情,也理解他激動的心情。我打圓場道:“三爺,我們也不是說不下去,隻是你也看到了剛子剛才的樣子。在沒有查明原因以前,我們的確不能貿然下去。但是那個瘦猴也的確是從下麵爬上來的,我們還是去在瘦猴的身上找找,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三爺也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略帶歉意的忘了猴子一眼就不再說話,默認離我我的提議。其實說心裏話,我對自己的提議都有點信心不足。三爺就招呼著阿豹又往那個瘦猴的屍體走去。我們幾個都嫌臭,不願意靠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