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要卡著時間通過地熱的區域,所以我們刻意的控製了自己的下滑速度。我們的旁邊就是那道鐵鏈,不時的看見上麵沾滿了一些模糊的血肉。這就是剛子被燙傷以後,順著鐵鏈往上麵爬的時候留下來的。我不覺的一陣的反胃,盡力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它。
這道懸崖使我們見過的最高的懸崖了,我們下滑了二十幾分鍾,旁邊的鐵鏈依然在往下麵延伸,好似無窮無盡的樣子。這裏的山風很大,吹的我們都有了一點搖搖欲墜的感覺。還好我們是從上麵往下麵滑動,體力的消耗還不算是很大。想到那個瘦猴要從下麵爬上來,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我們在黑暗中也不知道滑行了多久,就感覺溫度慢慢的升高了。我明白我們要到達那個地熱的區域了。果然幾分鍾以後在岩壁上麵就出現了幾排蜂窩狀的洞口,這些洞口都有臉盆大小,大致的排列成一排橫向排列的懸崖的岩壁上。洞口還在往外麵冒著絲絲的白氣,這些白氣一衝出洞口,就遇到了外麵的冷空氣,然後就凝結形成了霧狀。
我們的皮膚都能感受到了這些氣體的熱度,裏麵還有隱隱的硫磺的味道。我們就知道奪取剛子生命的就是這些熾熱的氣體了。隻是現在它還處在休眠的狀態,所以溫度還不足以燙傷我們,但是我們還是感受到了逼人的熱氣,不由的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我們的心都提的緊緊的,雖然根據我們的推理,現在這些洞子裏麵還不會大量的噴發熾熱的地熱,而且阿豹也順利的通過了這段區域。但是還是有些緊張,萬一這個洞子裏麵抽羊角風,這個時候有冒出來地熱來,我們可就成了新疆烤羊肉串了。
就在我們告訴向下滑動的時候,下麵的猴子突然停止了下滑,說道:“你們看,那鐵鏈上是什麼東西?”
我們看過去,在離我們一米多遠的地方,鐵鏈上麵粘著什麼東西。那是一個人,是一個死人。這個人身上包裹這綠色的迷彩服,整個人已經融化了。他的皮肉已經和鐵鏈粘連在了一起。整張臉已經是一團血肉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樣子。這個人顯然已經是被熱氣燙熟了。
我忍著一陣陣的惡心說道:“別看了,快點下去吧。這個人既然還掛在這裏,肯定是和那個瘦猴一起往上麵爬的人。瘦猴爬得快所以躲過了熾熱的地熱,這個人的動作慢了一點,所以沒有逃過去,就被烤熟在了這裏。”
我們不敢停留,現在我們還處在地熱的區域。這些往外麵噴發熱氣的洞子每隔七八米就會出現幾個,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在有限的時間裏麵通過這段區域呢?
我們花了二十幾分鍾才通過了有地熱的那段區域。我們是從上往下滑行的,所以速度很快。要是從下往上攀爬的話,怎麼著也要一個多小時。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我們是原路返回的,不也得從下往上爬嗎?我們幾個還好說,一個多小時勉強能爬過那片地熱區域。但是三爺和黃爺可是上了歲數的人,他們能有充足的體力在這段時間裏麵爬過這段危險的區域嗎?但是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已經有點晚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