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是非常有默契,我一喊他,他就明白了我的意圖。他放下了槍,伸手從包裏掏出來幾個黑乎乎的家夥。那是他的最愛——炸藥。猴子單腿跪在地上一陣的鼓搗,然後站起來威風凜凜的喊道:“要炸了,都他媽的躲著點。”然後就奮力的前麵扔出了炸藥。這猴子也是一個實心眼,他一扔就是連續的三個炸藥。我們都嚇得猛地撲倒在地上,趴著繼續開槍。
那些天墟狗可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還在一個勁的往前衝。由於我們的姿勢很別扭,射擊的速度大為的減慢,這些狗東西眼看就要撲到我們的身子上了。甚至有幾隻已經按捺不住的騰空而起了。
就在這個時候,猴子的炸藥終於引爆了。轟的三聲巨響。我就覺得我的身子被一陣的氣浪緊緊地壓住,耳朵嗡的一聲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大腦裏麵一片的空白。胸口也一陣的發悶,然後哇的一聲就吐了一口血。在感覺到嘴唇上麵濕濕的,一摸,我靠,連鼻血都出來了。我在心裏大聲的咒罵著猴子,叫你用炸藥,你也別一下子用三顆呀。
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們前麵的天墟狗損失最慘重,地上到處都是肢體的殘骸,這些怪東西雖然皮實,能抗子彈,但是還是扛不住炸藥的威力。很多的天墟狗都被炸的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而在另一個方向的天墟狗卻沒有收到炸藥的波及,但是也被這聲勢浩大的爆炸被弄蒙了。在屋子裏麵玩過鞭炮的人都能體會到一包炸藥在洞穴裏麵爆炸的威力的。
再看看我們這邊的幾個人,情況都和我差不多,很多人的耳朵裏麵都流出了血來,大家和那些狗東西一樣,都在發懵。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大壯,他從地上第一個爬了起來,然後焦急的向著我們大喊,但是我隻看見他的嘴巴在一張一合的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看到大壯的表情我們也能猜到他是要我們趕快跑。
我強忍著耳鳴,站起來拉著還在發愣的黃鸝就開始跑。地上的人一見我們開始跑了,也都紛紛的爬了起來。而後麵的天墟狗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又朝我們衝了過來。我們這個時候可以用慌不擇路來形容。我扭頭回去,就看見後麵的那些天墟狗呲著牙緊追在我們的後麵。好在這些東西身子骨雖然厲害,但是由於受到體形的限製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我們還沒有被追上。
跑著跑著,我就發現我們這群人都跑散了,這裏的洞子很多,一不小心的給分散了。就在我和黃鸝還在狂奔的時候,我們的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斷層。下麵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我們兩個同時停住了腳步。聽到後麵傳來了腳步聲,我大聲的喊道:“快停下來,這裏沒路了。”但是這時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個時候我們的耳朵都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就像在戰場上剛經曆了一場猛烈的炮擊的士兵一樣,耳朵根本聽不見。我用手電往後麵一照,猴子一下子就衝黑暗中竄了出來,而我的亮光又正好照花了他的眼睛。他一個收勢不住就重重的撞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們幾個就慘叫著掉了下了下麵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