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來個B，一個傻B，一個啞吧，你們等著，我遲早把你廢了。”吳坤壓著自己頭上流血的傷口，他一起的幾個人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山娃，山娃還想動手，被徐傑明死死的抱著，動都動不了。
劉香手裏拎著一件衣服，出現在了門口，這時候所有的人才回了坐位，吳坤遮著臉，用唇語威脅著山娃，山娃冷冷地看了一眼吳坤，擺好了椅子，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吳坤一臉笑意道：“老師，我就跟山娃開了個玩笑，說他像個土包子，他就跟我動手，你看我的臉都被打爛了。”
“去醫務室包紮一下，沒一個好的。”劉香說著，吳坤被人扶著，出教室前吳坤無視劉香的存在，說了句。“土包子，你等著，我遲早要你好看。”
劉香看著吳坤，她盡管是個老師，不過她似乎在這群野學生前沒有什麼威信，直到吳坤走後，他才把山娃又一次叫出了教室。
山娃拍著身上的灰，走到比他矮一點的劉香麵前，低著頭，劉香看著山娃身上不少的腳印子道：“怎麼回事？我一出去你就跟人打架，人家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把人的臉都打出了血，能不能把你那點狹隘的自尊收起來。”
“沒事，就是鬧著玩的，那想到他那麼不經打。”山娃低聲道。
“怎麼樣才經打，你是來上學的，看著你老實，怎麼這麼不老實，以後讓我再看到你打架，我就打電話告訴你爸。”
“老師，以後不會了，剛才是不小心弄的，算上不打架。”在老家的時候，他常和人打架，這確實算不上打架。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麼一群人圍著，不是打架是什麼？你不說就算了，以後跟同學們學會交往，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打架。”
“我會的，我能處理好我們的關係，老師放心。”山娃很老實地說，他接受了張誠良十幾年的教育，在老師和長者麵前，還不敢像吳坤一樣。
在十七歲這個叛逆的年齡段，山娃沒有機會叛逆，更沒有機會矯情，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跟父母頂嘴，山娃沒有，他憨厚而老實，他自卑而狂暴。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人有自尊總是沒錯的，夏天到了，我看你穿著長衫，挺熱的。”劉香說著把衣服拿給山娃。
山娃搖了搖頭退了一步道：“我不要，我有衣服穿。”
“拿著，這也是件舊衣服，反正沒人穿了，放著也發黴了。”劉香說著把衣服塞到山娃的手裏，拍著山娃的肩膀道：“學校不好，但隻要你自己用心學習，也不是什麼都學不到，這要看你自己，學校亂，打架的事時有發生，別傷人，但要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