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就這幾個啊,沒打爽啊,草。”黑子說著把半截球杆遞給山娃道:“兄弟,你的事我聽薑飛說過,山娃是吧,以後兄弟了,叫我黑子就行,打架這種事我最在行了,碰到猛的叫我,這種沒水平的浪費力氣還不爽。”
黑子人如其名,很黑,很瘦,跟“玉樹臨風”絕對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家夥,臉上有好幾道傷疤,正常人一看就會明白,這種人,不是什麼好鳥。他跟薑磊站在一起的時候,給人一種神仙跟鬼做兄弟的錯覺。
“謝黑子。”山娃客氣地說著,拎著球杆向幾個被打的大氣不敢出的家夥走了過去。
“說吧,我兄弟在什麼地方?”山娃問其中臉上流血的小胖子。
“你敢跟三十七中的人一起打我們的人,你是真不想在學校混了。”小胖子低聲威脅著。本來準備接著跟一個女孩打球的黑子聽到了,猛跑了幾步,一膝蓋頂在了那人的側臉上道:“媽P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三十七中的人幹的就是你這種雜碎,草。”
小胖子剛爬起來的,被黑子一膝蓋頂的背著倒了下去,之後黑子拍了拍膝蓋道:“山娃,對這種人就要狠一點,不說打到他說為止。”
山娃又一次對黑子說了聲謝謝。“我說你這人真是的,幹嗎老說謝謝,老子我不叫謝謝,叫黑子,老實玩意,在你們那學校可混不開,我打架是圖樂趣,不是為了你那幾句狗屁不頂的謝謝,看我的。”黑子說著把給山娃的半截球杆子又拿了回去,照著那人的頭就是一棍了,那人的臉上一下子就流血了。黑子抓著他的頭發:“唉,小子,如果你覺得不爽,你可以接著再試一下。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打的你叫娘我不叫黑子。”
小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黑子,這家夥是真被打怕了,一臉的怯色。碰到一個把打架當樂趣的人,沒有誰不怕,就連山娃都驚了,小胖子急忙道:“我說,我說。”
“山娃,看到沒有,你不行,不猛,對付這種人,就要這樣的,往死裏幹,幹到他不認識他爹的時候,你讓他叫你祖宗他都幹。”黑子說著,有人喊道:“黑子,差不多了,B裝好了就過來,等你開球呢,竟他娘的顯罷。”
“媽B,急個雞八啊。”黑子笑嗬嗬地把球杆給山娃道:“別怕,隻要不出人命,有薑飛呢,他門路寬的很,所裏有人。”
山娃對黑子點了點頭,黑子去打球了,有人打架是被逼,有人打架是為了義氣,黑子是樂趣,專為打架而打架的角色。相比黑子的問話方式,山娃簡直像個女生:“說吧,我不打你。”
山娃不想用黑子的方法,倒不是因為他不敢,也不是做不出來,通過在中專的這些日子,他的狠是有的,關鍵現在他的朋友在別人的手上,還有兩個女孩。
小胖子看著山娃,此時的山娃,鄉土氣息依然很足,社會混混的暴戾之氣他的身上還沒有,小胖子並不是很怕,不過山娃身邊的薑飛可就不一樣了。目光很犀利。
“黑子,過來一下,這小子不說。”薑飛甩了一下流海,很酷的樣子對黑子喊了一聲。
黑子還沒過來,小胖子就招了:“在菜場最裏邊的一個小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