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旋在學校後邊租的房子，跟他女朋友兩個人住，點我已經踩好了，什麼時候動手，山娃你說了算。”林旭靠在床上抽著煙，一直被欺負，終於到了開戰的日子，打了孫浩文，他也是出了一口惡氣，哥幾個的心情都不錯。
“今天晚上，自習結束了我們就去。”山娃說著拿起了書，打架歸打架，學習規學習，山娃到如今依然沒有改變這個習慣，相比身邊的幾個人，他把這事看的更自然一點。
“行，那我們去上網了，你看一會書，下自習，來小妹網吧找我們倆，我們先去殺兩盤。”關龍剛摟著林旭剛準備去網吧。
小男孩氣喘籲籲的跑進了宿舍，兩隻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什麼人欺負你的？”山娃放下了書，回頭看著小男孩，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小男孩，小男孩十四五歲的樣子，稚嫩的一張臉，很可愛的樣子，小臉紅撲撲的，有兩顆小虎牙。在這學校裏是最小的學生，很瘦，一雙眼睛卻很大很亮。
“趙海洋讓我看看你們在不在宿舍，他讓我看了通知他，他們在找你們。”小男孩喘著氣道，走到門口的關龍和林旭兩個又返了回來。關龍拍著小男孩的肩膀道：“在什麼地方，多少人？”
“他們就在前邊的草坪上，正在打牌，四五個人。”小男孩看著關龍，他跟關龍不熟悉，關龍的長相本就讓人看了害怕，小孩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別怕他，他長的胖，但人不壞，不會欺負你的，他們說什麼時候來？都帶什麼家夥。”林旭笑著對小孩說。
“他們在等我回去回話，我不知道怎麼辦，就來跟你們說了，我怕他們，左衝還跟他們說了很多……。”小孩很誠實地把自己聽到的全部告訴了山娃幾個人。
“趙海洋是真夠賤的，本來我們就有仇，他還要做生意，草，山娃，你說怎麼辦？現在他們四個，我們四個，不行叫到吳坤他們，幹掉他們。”林旭問山娃。
“不行，大家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們得慢慢來，一個個安靜地收拾。”打群架他倒是不怕，隻是現在的山娃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一個個的解決比一起解決要來的穩當的多。
“老狐狸，比我還賤。”關龍罵道。
“龍哥，別這麼說，山娃跟你比，他隻是小賤，你是大賤。”徐傑明樂嗬道。
“你就護著山娃，你是賤中賤。”
……
山娃把小孩之前給自己的煙遞給了小孩道：“這一包煙十幾塊錢呢，別在我身上花這種錢，我不是趙海洋，不許你給我買東西。”
山娃不是趙海洋，他打架不是為了讓人給自己買東西，請自己吃飯，或者弄錢，不過是為了自己不被欺負，看著小孩他想起自己剛來學校的那些日子，盡管他還手，但內心不比此時的小孩好受。有些事，有些人注定做不出來。他不想變成跟趙海洋一樣的人，這點跟關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