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洋帶著人進了球場，文波那一夥人停了手。
“趙海洋，怎麼，你也有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啊。”文波的一個兄弟回頭看著趙海洋。
“是啊，不過今天我要幹的是……”說著趙海洋的臉色一變，咣的一聲，一拳頭砸在了說話人的眼窩子上。接著趙海洋的手下就動了手，對著文波的人上去就是拳腳，這夥人在張山娃消失的那一個月裏，一直爭一年級的老大，本來就不合。因此下手毫不含糊，沒幾下就放翻了文波的好幾個人。
“趙海洋，你TMD的找死。”文波停下了對山娃踹過去的腳回頭看著趙海洋怒罵道。
“是讓你死。”趙海洋說著，一拳頭掃向了文波。
整個球場裏，三十多口子人，亂成了一團，趙海洋的加入，倒是沒人對山娃下手了。山娃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變故，隻是感覺到沒人踹自己了，他坐了起來，伸了伸發麻的腿，耳邊一片嗡嗡地聲音，看著一夥人動手，就是什麼也聽不見，好像在演啞劇。媽的，完蛋了，老子聾了。山娃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耳朵，可是還是什麼也聽不見。回頭看了一眼人群，DB幫的和文波打的火熱，有人不斷的從場外往進來湧，有人倒在地上，有人張著嘴巴怒罵。
離山娃兩米遠的地方，小孩縮著腦袋，抱著頭，似乎對自己說著什麼，可是他就是聽不見，關龍和徐傑明把林旭護在中間，他們的衣服上全是腳印子，關龍張著大嘴，罵著什麼，還有幾個人也對關龍拳打腳踹。倒在地上的兄弟衣服和頭發上全是碎草，林旭抱著自己的腿眼中全是淚水。聽不到，還是聽不到，山娃氣極敗壞扯了一把草甩了出去。
之後看了眼跟趙海洋撕扯的文波，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吃力地站了起來，大腦感覺蒙的，渾身沒有力氣。站起來連打了幾下擺子，雙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後才站穩，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臉。他臉上是汗，嘴角是血，衣服上全是腳印子，一步步向文波走了過來。
這時候一個人從他的正麵衝了過來，山娃猛的一動雙手卡在那人的頭上，用力一擰，一肘子打在那人的頭上，把人打倒在地後，他對著人臉上一腳，那人的臉皮被踹掉一層，血肉露了出來。
“趙海洋，把那王八蛋交給我。”他喊了一聲，他用了最大的聲音喊道，吸引了幾乎所有的人，就連場外的人都聽到他的聲音，可他自己依然聽不見，牙齒上全是血，臉上找不到一點正常的地方。
趙海洋的臉也腫著，一邊嘴角上揚了一下，跳起來，一腳把文波踹倒在地上。“張山娃，你欠我的，記住，有一天你得還給老子。”之後他看著山娃。
在場的人看著失了魂一樣的張山娃，沒有人再動手，像石化了一樣，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瘋子，山娃的耳邊隻有嗡嗡的聲音，聽不到趙海洋在說什麼，隻看到他的嘴在動。冷冷地看了一眼趙海洋，他跳了起來，又膝泰山壓頂之勢砸在文波的腹部。抓著拉著文波的頭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是你的死期。”
山娃的眼睛紅著，像是在滴血，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著樹或者什麼沒有生命的東西。文波咽了口口水，隻感覺到後背發涼，嚇的硬是哆嗦了好幾下，他已經沒了力氣，有種腸子斷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