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胖子似乎聽張山娃說,很快就明白了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比他爹厲害多了,跟這小子做對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樹根不知道山娃之前發生的事,也沒太聽明白,不過他感受到了一點,身邊坐著這位穿西裝的家夥,不再是當年那個跟自己穿一條褲子的家夥,而是一個他再也不會弄明白的家夥。
山娃把一支煙丟到樹根的懷裏:“這片工程你做完了,如果做好了,就會有人緣,以後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很快你會有自己的天下,以後走出來了,膽就得學大點。”
樹根點上了煙,點了點頭。他看不懂,他也不想懂,他隻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再是一般人能玩的過的角色,他隱約覺得,自己的將來似乎不隻是做一個包工頭那麼簡單。
人改變不了事,事會改變一個人,張山娃學會了很多,跟金鐵男那種把事與人玩弄於掌心之人還不能比,不過在同齡人中,已經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
山羊會被派來的兩個嘍嘍看到了他們的吉普車跟在後邊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時候坐在副駕駛的阿忍拿槍頂在了大個子的額頭上:“坐好了,車顛,如果走火別怪我。”
兩個人同時打了個激靈,比見鬼更可怕的看著阿忍,似乎做了一場噩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從暗處變到了明處,而明處的人此刻變到了暗處。
胖子擦了把汗,剛想開口,柳鵬卻先開了口:“山羊會的那麼多人,怎麼會派你們兩個笨蛋,連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都玩不過。”
柳鵬說著,對自己無語地笑了笑。媽的,要是我我能玩的過張山娃這個陰貨嗎?不能。兩人一聽柳鵬的話,頓時臉色變的蒼白,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到了學校後邊租的房子門口,山娃下了車,他身後跟著樹根和周胖子,柳鵬和阿忍一人用槍頂著一個,把他們推進了屋子。
“飛哥,出來了,給你帶了點點心。”山娃坐在沙發上,對著臥室喊了句。
薑飛走了出來,將近三個月的時候,他沒有走出房子半步,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什麼點……”他一臉的笑意,看到脖子上紋著山羊頭的兩個人,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這兩個大點心,我沒舍得吃,留給你,怎麼樣,我夠意思吧。”山娃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煙灰缸:“他們是你的。”
薑飛握著煙灰缸:“為什麼要害我。”接著聽到“砰”一聲,薑飛手上的煙灰缸頂在了胖子的額頭上,接著一反手,對著胖子的腦門砰砰地連拍了三下,跟山娃打董興平時的方法如出一轍。
胖子倒在了地攤上,張著嘴巴,抽抽了兩下。瘦子掙開了阿忍的手,向窗戶的方向衝,柳鵬踩了一腳茶機,跳了起來,對著瘦子的後勁一拳頭,把瘦子打的爬了地上,一頭撞在了窗戶下的沙發上。
接著柳鵬抓起了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按在瘦子的小腿上,對著抱枕連開了兩槍,抱枕被打破了,棉花滿屋子飛,山娃在瘦子叫出聲音前,一皮鞋跺在瘦子的嘴巴上,壓住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