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丫在HF市中心醫院病房的門口,他的脖子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苦扭曲著都快變了形。他已經在這裏蹲了五個小時,絲毫沒有離開過一分鍾。
醫院門口的出租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頭發向後背著,穿著一套灰色西服的中年人,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是誰讓張小丫把靈兒帶到這裏來的?”
他就是C市被人稱為地下皇帝,沒人敢惹的魏瑞公。他身後跟他打扮相似,戴著眼睛,留著胡須的五十多歲老頭道:“是靈兒自己要求的。”
“你們現在辦事越來越好了,我出去沒幾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靈兒不聽話,你們也不懂事,她要怎麼鬧就怎麼鬧。”魏瑞公平靜而不失威嚴地語氣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膽大包天下的手,老大別生氣。”幾秒後姚文龍說,說著他下意識地擦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他是魏瑞公的軍師,魏瑞公一直躲在幕後,他手上的事情大部分是由此人來處理,跟魏瑞公一起打天下的人物,平時在魏瑞公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今天,他很緊張,說每一句話他都得在心裏掂量幾翻。
“人我已經找到了,一會就會有人把他的人頭送過來。”魏瑞公十足肯定地語氣道。
張小丫看到兩個人後,急忙站了起來,雙手扣在一起,頭都不敢抬,像犯了錯的小孩。
“小丫,跟我不少年了吧,這次的事你說怎麼辦。”魏瑞公語氣平靜地說。
“老大,隻要留我一條命,我一定把那人找出來,我滅他全家。”張小丫說著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看到魏瑞公的他,就像看到一隻貓的老鼠。
“等你找到人,恐怕我的命都會沒,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自己選吧,五樓下去應當能摔死。”魏瑞公指了指醫院走廊盡頭的窗戶說。
“大哥,看在小丫這些年付出的份上,要不留他一條命吧。”姚雲龍急忙求情,張小丫是姚雲龍從北方找來負責保護魏瑞公妹妹魏靈兒的,魏靈兒的臉被人劃了兩刀。張小丫不好過,姚雲龍也不會好過。
“雲龍,這是你找的人,漠北高手,就是這樣的一個高手。我就這麼一個親人,她那麼喜歡自己所做的事,她的臉現在變成了這樣,你讓我怎麼跟我的父母交待。”魏瑞公皺眉看著姚雲龍。
三十年前,C市泛了水災,魏瑞公的父親和母親為了兩個孩子失了性命,魏瑞公和妹妹魏靈兒變成了孤兒。他的童年是被人欺負中度過,為了生存,他做了賊,經常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有一次被人打斷了胳膊,是他十歲的妹妹魏靈兒跪在醫院門口一天一夜,感動了醫院院長,才救下了魏瑞公。
如今的魏瑞公是C市的地下皇帝,在他的眼中,人命不如草芥,但她的妹妹在他的眼中比天都大。就算自己丟了命,也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受一點委屈。
因為自己的妹妹被毀容,一直躲在人群背後的他才又一次出馬。姚雲龍不敢說話,整個人嚇地哆嗦了一下。魏瑞公對求情地姚雲龍搖了搖頭,一手抓著張小丫的胳膊,一手捂著張小丫的嘴。
用力一攥,這個號稱為漠北頭號殺手的男人,骨頭變成了粉。隨後魏瑞公兩指卡著張小丫的下額,用力一扭,張小丫的整個下額錯了位,口手直流。他是漠北的頭號殺手,可是在魏瑞公的手上,連一隻螞蟻也算不上。這倒不是張小丫沒能耐,而是他眼前的人如同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