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臥室全被人占了,小喬出去住了賓館,可憐的張山娃在沙發上憋屈了一夜。有些事情有辦法,有些事情沒辦法,眼前的事情張山娃就沒辦法,冷戰那樣邋遢,一脫鞋子就沒人願意靠近。
“真他媽的不容易。”張山娃罵了句。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被劈裏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驚醒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冷戰睡眼迷離地在電腦前倒騰。這家夥臉都沒洗,中分頭變成了鳥窩頂在頭上,一手抓著麵包,兩眼睛賊一樣的盯著電腦。
真不講衛生,周年真是給我找了個大奇葩。山娃在心裏嘀咕著,還想睡一會,一股子臭味就衝了過來,他一下就清醒了,悟著鼻子衝進了衛生間,差點就沒吐。
“冷爺,您把鞋子穿上再出來成不。”山娃在衛生間裏說。
“穿什麼鞋子啊,又不是冬天,我又不冷。”
張山娃本來是在罵人,可讓冷戰理解成了關心,這讓張山娃很無語。
“我聽周總說你也是個老板,怎麼睡大廳,那不是有好幾間房嗎?為什麼不在房間裏睡,我看你一起的那幾個家夥也不怎麼樣,對我就不夠尊重,大家以後是一個團隊了,得團結做事……”冷戰一邊敲鍵盤一邊說,自言自語的樣子,張山娃無可奈何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說:“出去趕走他,媽的,再怎麼牛也不能這樣,這拉出去還不丟死人。”“好,你說的,好,就這麼定了。”
張山娃足足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了將近十分鍾,捂著鼻子走了出來:“冷爺。”
“你洗個臉還真夠費勁的,這麼長時間,過來看看,車找到了,攝像頭的照到他出現的最後位置是在這裏。”冷戰指著電腦裏的視頻,視頻裏是那輛車,進了一個修理廠。
“你怎麼弄出來的?圖像不清楚,這是那裏。”張山娃一臉的興奮,想把人趕走是辦不到了,這樣的人不是花兩個錢能隨便找到的。
冷戰又用鼠標點了幾下,圖像變清晰了:“東門修理場,過了東門橋向前不到一公裏的地方。”
“你確定?交通部門的網絡你也進去的了。”
“當然確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完美的東西,總有破綻,銀行係統那麼好,老子不照樣玩。修理場的一邊是橋,橋上有監控。而另一頭是高速收費處,也是監控。從橋上進去後,就沒有出來過,是個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你不會連這都不明白吧,我可不想再跟你解釋。”冷戰不屑地看著張山娃,他跳躍性的說話方式讓張山娃反應了半天,而冷戰的表情,則是一個博學的人看一個流氓。
張山娃剛理清了冷戰的話,冷戰又一次開了口:“早飯時間到了吧,說好包吃包住的,我餓了。”
“……”張山娃把大爺兩個字,沒有說出口,這位爺現在在張山娃的眼裏就是神,誰會對神不客氣,拿著錢包,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