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扶著大嘴，眼睛中閃著寒光，很沉悶地聲音問：“怎麼回事？”
大嘴很吃力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本來領先他很多，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車忽然加快了，像飛一樣，我敢肯定他的車和你的不同，他一定改裝過，說不定加過一氧化二氮。”
“眼看那王八蛋就超過我了，我就想，輸了就輸了車和二十萬。我在他前邊截道，結果他就撞了過來，媽來隔壁的，車被撞翻了，我也受傷了。這車性能不錯，翻了我也沒受啥傷。我就想，揍你一頓罵不得了了。我以為我偷車的那晚上他沒記住我，可是他好像記得，媽的，他二話不說，下車後捅了我一刀，然後就走了，我現在感覺氣快斷了。”大嘴說完，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有些微弱。
“什麼是一氧化二氮？”
“就是氮氣，用來提速的，你也是玩跑車的，這個還用問我，能不能趕緊叫救護車，我不行了，你再浪費時間我就死了。”大嘴努力地睜開眼睛報怨道。
“草，堅持一下，我看你死不了，你死了我交待不了，我叫你老大來接你。”
“別說話，真的別說話了，我不行了。”大嘴低聲說了句，努力著讓自己擺出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呼吸越來越微，蠍子抓著大嘴的手，感受的大嘴的手一點點變得冰冷。
忽然有些難過，他除了夏俊，別人的生死，他從來都不會太上心，可看著大嘴閉著眼睛還在微笑，他竟然落淚了。一拳頭砸在一塊石頭上，急忙撥通了張山娃的電話：“山娃，大嘴被人捅了，在六盤山第二個彎道處，快，快……”
蠍子除了快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組槍的張山娃幾把拆掉了剛組好的槍，胡亂地裝在袋子裏，把一件防彈衣丟給小喬：“出去辦事，你開車，用你最快的速度向六盤山，大嘴被人捅了。”
小喬也沒有多問，急忙穿上了防彈衣，張山娃背著狙擊，兩人出了門。小喬發揮了她能開的最快速度向六盤山的方向開去，抄了近道，有好幾次險些撞車，闖了十幾個紅綠燈，平時一個小時才能到的距離，這次他們用了二十五分鍾。車到六盤山的時候，發動機被小喬開的冒了煙。
蠍子看到馬六後，抱起大嘴：“兄弟，你老大來了，你要挺住，千萬要挺住，你老大有夜總會，他的夜總會有很多女人。在HF市，你老大是長江西路的霸主，那裏沒人敢惹你，你現在死了，什麼福都享不了了，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老大是忠實集團的公子，二公子……”
蠍子胡言亂語地說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蠍子哥，其實跟你們在一起這幾天，是，是我最怕，怕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從來沒見過殺人的，可是，我，我真的很開心，蠍子哥，你輕點，我腸子，腸子……”大嘴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他的手垂了下去，血順著衣服滴在了蠍子的褲子上。
小喬調了車，急忙打開了車門，蠍子把大嘴放在車上，擦了把加著汗水的汗道：“小喬，快，快。”緊張的蠍子連張山娃不在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