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柏陰冷地笑著:“我過分了嗎?當年如果不是姓沐的婊子,我會受那麼多苦,會讓人笑話,我會變成這樣。怎麼,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張山娃搖了搖頭,把目光移向了遠處,小喬一把拎起了項小柏,在樸浩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阻止的時候,小喬把項小柏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我們這樣說你,你的兒子會怎麼想,過分。”
樸浩然急忙扶起了母親,他有些左右為難,因為他很清楚母親是錯的,可再錯也是自己的母親。於是對張山娃說:“張山娃,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媽明天就去自首了,你為什麼還要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過分嗎?”
“過分,樸大公子,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沒被人追殺四年,你在國外做你的樸家大少爺,你懂的什麼叫過分嗎?我來並不是要笑話誰,我也不是為了樸家的一點破產業,我隻是想知道我母親在什麼地方?”張山娃說,當他進門看到樸浩然的眼睛時,他對樸浩然原有的恨完全消失了,此時也恨不起來,並沒有對樸浩然動手。
樸浩然了解自己的母親,他知道張山娃並沒有說假話,對張山娃說:“你們先走吧,這事回頭再說吧。”
“回頭再說……”小喬還想說什麼,張山娃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對於眼前的孤兒寡母,他不忍心再去傷害。
小喬追了上來問道:“山娃,這不像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處理事情的?”
之前的張山娃,想做掉誰,想知道什麼,都是用強硬的手段,不讓人死也至少讓人斷兩根骨頭,而這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小喬不明白。
“他是樸家公子沒錯,以前也傷害過我,可他畢竟是我的哥哥,你再看看他現在,那裏像個壞人,我覺得他媽做的這些事情,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樸浩然這幾年在國外,一直挺好,在學術方麵也挺認真,他適合接手忠實集團。我還聽說他信了什麼基督教,我可不想用惡毒的方法,去傷害一個有信仰的人。”張山娃說,他確實不想傷害樸浩然,倒不是因為跟自己有什麼血緣關係,而是直覺告訴他,樸浩然與此事無關。
“他畢竟是你的竟然對手,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樸家百分之分十的產業在他的手上。”盧雲山說。
“為了錢兄弟之間手足相殘,這種事我幹不出來,也不想幹,項小柏既然自首,這事就算了吧。”
盧雲山和小喬都不明白張山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連張山娃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相傷害眼前的人。他上車後點了一支煙,神情有些茫然地看著照月光照成白晝的大地,一直到住的地方,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