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荷一記白眼飛過去,“你給我好好說話。”
秦銳走到她身邊,一本正經的問她:“你是不是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心口一陣狂跳,想著難道自己喝斷片的時候真的搞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內心裏一陣痛苦,難道自己真的辜負了劉三?
秦銳忽的鬆了一口氣,說她不記得了也好,那件事情就這麼翻篇過去吧,誰也不要再提了。
簡直嗶了狗!
既然這麼說他幹什麼還要提出來,有病啊!話說一半能憋死人,可這種事情段小荷又不好去追問,隻能在腦子裏把事情想了千百個版本。
到後頭隻能慚愧的甩甩腦袋,都是邪念啊!
她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生了,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碰過她清楚得很。既然沒有嘿嘿嘿,那難道是她強吻了白臉秦大夫?又或者是自己抱著他講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段小荷有些臉熱,雖然不知道自己斷片之後到底幹了些什麼,可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對自己名聲總是不好的。
她衝到秦銳的跟前,揪著他的小領子,凶神惡煞。
“你要是敢把事情說出去,我饒不了你!”
秦銳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是正經得很。“我也很注重名聲的,畢竟我是個正經的大夫。”
段小荷又賞他一記白眼,轉身走開不願意搭理他了。秦銳追上來,說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麵,她怎麼著都得賞個臉吃一口。她嫌煩了,抓了一個喂進嘴裏,味同嚼蠟的咽了下去。
秦銳一臉可惜的搖著頭,“可惜了,牛嚼牡丹。”
“什麼鬼?”
“這裏頭我加了不少名貴藥材,解酒用的。獨家配方,外頭還沒有賣的。”秦銳嘖嘖嘖的直歎可惜。“可惜了,你就這麼給吞下去,跟一頭豬有什麼兩樣?”
段小荷隻覺得自己被氣得太陽穴都突突了,“大過年的我不想罵人,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那算了,本來還想著明天找你去南漳州看看劉三哥呢。既然你不想去,那還是算了吧。”
秦銳將那碟餃子放下,拂袖離去。段小荷狠狠怔了一下,隨即就追了上去。
“你說真的?”
他一臉遺憾,像個迂腐的老先生一般的繼續搖頭。“罷了罷了。”
段小荷使勁兒扯了他一把,“什麼時候出發?你確定過去就能見得著他了?”
“我不確定。”
她又怔了一下,“你騙我玩兒的?”
秦銳頓住腳步,“你既然擔心不下,那就親自過去看看。過年總該要比以往鬆活一些,到底見不見得著,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聽了這句話她的心裏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臉上也重新掛上了笑容,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輕鬆愉悅了不少。
“咱們時候去?我好準備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就是看個人而已。”
段小荷搖頭,說好不容易去看一回,又是大過年的,總得給劉三帶些東西過去。這段時間裏她又給他做了兩件衣服,納了兩雙鞋子,也要一並給劉三帶過去。
秦銳取笑說她做的衣服那針腳怕是能網魚了,段小荷氣得上樓就把心做好的衣服給拿了下來,嘚瑟的抖開給他看。
衣服隻是普通的料子,樣式也是最簡單的,隻有袖口的位置繡著幾片竹葉,不長眼,卻顯得出彩。
“怎麼樣?能入得了你秦大當家的眼?”
秦銳收好了眼底的情緒,頷首道:“確實是像模像樣了。不過軍營裏的人可不讓穿這麼隨意的,你這個帶過去他估計也沒機會能穿得上。”
“那我不管,他就是用來當擦腳布我也高興。”
秦銳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淡笑道:“明天我過來找你,一起走。”
“明天?這麼快?”
“明天你有事兒?”
段小荷明天是準備要會娘家拜個年的,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這個現主幹脆就再做一回不孝女,等從南漳州回來再去娘家也行的。
下午的時候她去了劉二那邊一趟,給了小瑞雪點兒壓歲錢,也給劉老漢點過年前,又把自己明天要去看劉三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劉老漢不放心,問她跟誰一塊去。她隻說段家在那邊有親戚,正好過去拜個年。至於能不能見著劉三,這還不知道呢。
她這麼一說劉老漢才放了心,囑咐了幾句讓她路上注意安全,看見了劉三幫他帶句話,說這邊一切安好,讓他春種就回家一趟。
隔天早早的段小荷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可一直等到中午了秦銳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