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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明低頭在整理貨物,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問:“老板,生意好嗎?”
陳大明抬頭一看,高興的喊:“輝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輝哥叫劉建輝,是一個30多歲的年輕男人,留著寸板頭,臉上有一道斜長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個江湖中人。他笑著說:“昨天有個兄弟出來點事,請我回來幫忙擺平。”
“有輝哥出麵,沒有擺不平的事啊!”陳大明遞過一根香煙。
劉建輝接過一看,捏了捏說:“大明啊,你這麼大一個老板,還抽這黃色的芙蓉王?哥哥我是至少也要大中華,和天下。還是抽哥哥的吧。”說罷丟過一根和天下給陳大明。
陳大明接了煙,放鼻子下聞了聞,笑道:“好煙,輝哥是誰?通雙星市街上除了市委市政府的幾個,公安局的有些事恐怕也要求輝哥幫忙才能辦得成。”
“那是!”輝哥啪的一下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
“輝哥請喝水。”陳大明遞是一瓶農夫山泉。
劉建輝接了水,拍了拍陳大明的肩膀說:“老弟,去年你撈的那一把真有水平,現在你是金盆洗手了,當起了老板,聽說還找了一個漂亮的富婆?行啊你,有福氣!今天輝哥回來了,不請客?”
“輝哥取笑了,什麼富婆啊,我是我,她是她。我們各做各的生意。”陳大明知道劉建輝是什麼人物,說話還是留了一手的,“輝哥,按理說以前在廣州的時候,輝哥幫過我不少的忙,可是我老婆現在懷孕了,我每天晚上都得回去陪她,她一個人在家裏害怕。這客,小弟一定請,我們兄弟什麼關係?又是一個村的,等我老婆生了兒子以後我一定陪輝哥好好玩個痛快!”
“這還差不多,大明啊,你小子當了老板就是不一樣了,請哥哥的客也要等你生了兒子,到時候輝哥不給你包個紅包還真不敢來啊!”劉建輝笑罵道。
陳大明忙賠笑說:“輝哥說哪裏話了,輝哥人來了就是天大的麵子,還要什麼紅包?”
“既然這樣,你現在也沒有什麼生意,輝哥請你去喝酒。走吧,都5點了,也沒有什麼生意了的。關門關門。”劉建輝把煙頭扔在地上,踏上腳。
“對不起,輝哥,我就不去了,下次吧。”陳大明婉拒。
劉建輝板著臉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讓你請客你不請,老子請客你不去,是不是要老子發火?”
陳大明忙說:“不是這個意思,輝哥,咱們什麼關係?輝哥請客我能不去?實在是家裏老婆懷孕在身,不放心啊。”
“行了行了,我也不為難你,現在和我去吃飯,8點以前你回去。這樣夠意思了吧?”劉建輝不耐煩的說。
陳大明沒有辦法,這個劉建輝他是知道的,當年在廣州他是老大,本省去的人他都幫忙,殺人放火的事也敢做,因為他講義氣,老鄉們都喊他“輝哥”,但是他也是個順得拗不得的人,順得他好,他的頭可以給你當凳子坐,拗了他,他不惜和你動刀子!陳大明從小和他一起讀書,一塊出去混,什麼事都聽他的,劉建輝也從來不讓他吃虧。陳大明喜歡賭點牌,因為人比較直,不會耍巧,經常輸,劉建輝總是顧著他。去年冬天,陳大明和人“掰拱子”,就是3張牌比大小,100元錢起碼,樓上樓,高不封頂。不到2個小時,陳大明輸了8萬!急得他汗流浹背,一個四川仔贏了20多萬,劉建輝也在拱,他手氣一般,贏了萬把塊,其他10多個人都輸了。輪到劉建輝做莊的時候,他有心幫這個老鄉一把,發了一手天牌給陳大明—3張AAA,給那個四川仔發了3張KKK,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好牌,目的就是讓他們努力跟,他自己的牌就很爛,跟幾圈就不跟了。結果可想而知,四川仔和陳大明是拚了命的跟,從100快到200,200到400,400到800,800到1600,這樣樓上樓的跟,最後,陳大明就是那一把贏了28萬!四川仔把贏的錢全部吐了出來!事後陳大明也知道是劉建輝做的手腳,給了3萬塊錢給他。劉建輝對他說:“大明,你不是賭博的料,不懂心理學,拿這點錢回去做點生意娶個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