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噠!”
一疊文件摔在審訊台上,黎警官調了調台燈的位置,“說,你為什麼殺小周。”
“黎警官,我真的沒有殺他,當場你也在場,我有什麼理由要殺他。”
對麵一片安靜,梁晨努力睜開了眼,發現黎警官低著頭,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手放在腳的下麵,不停的在拉動著什麼。
“黎警官、黎警官!”
梁晨站了起來看了過去,黎警官竟然在用水果刀在他的腳上來回滑動,左腳已經被割斷,他的雙手正拿著水果刀慢慢割著他僅剩的另一條腳,一刀一刀的劃著他的大腿。
“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液從黎警官的大腿斷層處流出,沒有任何停歇流動著,按道理,這麼大的傷口應該血流不止才對,可是血液竟然是像打吊針一樣,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聲音不大卻滴在人的心靈上,白色的地板全是血。
“夏雨柔,你在嗎?”
整個房間很是安靜,仿佛夏雨柔消失在房間之內,梁晨忐忑的望向後方,哪裏還有夏雨柔的身影,後麵有的隻是一片赤裸裸的白色牆壁,審訊台的台燈詭異的閃動,一會閃亮一會又閃滅,猶如電力不足一般。
“咯吱,咯吱……!”
“嘭嘭!”
安靜的房間內響著黎警官割著腳的聲音,還有梁晨那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突然,黎警官停了下來,拿著割斷的雙腳,在閃爍的台燈來回審視,大腿上沾著鮮血,他用手摸著腿上的汗毛,“你說這腿美不美。”
“啊!美……,”梁晨顫抖的望著台燈下得黎警官。
“你好像沒有說實話,”黎警官拿著一個斷了的腳下了椅子,沒有雙腳的他,掙紮的爬向梁晨,每爬動一米每拖動一步,背後的地板留著倆條長長的血路。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梁晨想站起來,可雙腿宛如灌了鉛一般,身體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黎警官過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很快,黎警官艱難的爬到梁晨的椅子下,雙手一伸,把某樣東西放到梁晨的大腿上,陰森森的笑著:“這個腳給你!”
“我不要,我不要!”
梁晨恐懼異常,可他的全身被莫名的力量控製著,壓製著他,他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掙脫那未知的力量,他就像一個木頭人,被人釘死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不要可不行,送人的東西,怎麼可能要回來,”黎警官一手抓著梁晨的右腳,一手在他的右腳上亂花著什麼,臉上泛著解脫的笑容。
“你在幹嘛?”大腿上那冰冷的觸感,一點點的在攻占梁晨的心房,不知道過去了一秒還是一分鍾,冷冰冰的感覺消失了,低下也沒有任何動靜。
梁晨緩慢的睜開了眼,朝眼底望了下去,黎警官躺在他的腳下,早已沒有了氣息。
放在梁晨大腿上那隻斷腳,血液一滴滴滲透褲子,冰冷的血刺激著他的大腿內側,很冰很涼。
在黎警官死去後,桌上的台燈停止了閃爍,燈光也逐漸回複了正常,久違的亮光回歸到房間內,梁晨動了動手指,身體似乎能動了,壓製自己的未知力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