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實的嚴伯(1 / 2)

衝出張家大門後,不知道跑了多遠,許凡累的停了下來,雙膝跪到在地,拳頭握的緊緊的不停地捶打著地麵,由於力氣過大,地麵上一些細小的石子都嵌進了他的拳頭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滴在地上,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天大聲的吼叫著,直到把嗓子都叫啞了。

又過了幾個時辰,天色有些暗了下來,許凡的思緒逐漸恢複了平靜,由於從小的艱苦生活使他能比其他的孩子更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哭完之後清醒了很多,這個時候的他拖著酸痛的腳步往家走著,心裏空空的。。。

回到家時天已經全黑,但是卻發現家裏的桌子上準備了飯菜,而且都還是熱的,然而許凡根本沒有胃口,看也不看就回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這個時候的許母正從門縫裏偷偷看著兒子這一切。

一連幾天許凡都很消沉,不愛說話,許母看著兒子這樣日益的消沉,心裏非常的難受,特意挑了個日子一早做了幾個糕點饅頭想給他吃,結果敲開房門才發現人根本不在屋裏。問了許木才知道,天沒亮的時候許凡就摸爬著起來走了,說是上山拾柴火去了,而且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此時的許凡一人獨自在山頭吹著山風,說是拾柴火,其實是想避開所有人,因為提親的事情可以說是讓許家在村裏丟盡了人,不但被張家人當眾拒絕了婚事,還被別人嘲笑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現在整個村裏張家長、李家短的都在討論這個事情,平日走在村裏感覺無時無刻的都有人背後指點他、議論他,所以幹脆天天一早就躲到這山頂上,一連半個月都是如此。

一轉眼,大半年過去了。。。

許家的生活一切依舊進行著,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提親的風波在村裏逐漸的平息了下去,但是在許凡的心裏卻從未忘記那次遭受到的羞辱。

‘二哥,娘叫你把這個漏水的壺拿到村頭的嚴伯那去補一下。。。’許英嫩聲嫩氣的說道,顯然這個活是讓她幹的,但是她卻推諉給了許凡。

許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讓她把壺放在堂屋裏,一聽妹妹說到嚴伯,這才想起來有段日子沒給他送幹柴了,這麼一把年紀加上腿腳不好,還真不方便,於是許凡二話不說,拿起籮筐就出門了,他想趁著天還沒黑順便給嚴伯拾點柴。

快入冬的天,黑的非常快,許凡上山還沒一會功夫,天已經有點暗了,不過好在他手腳麻利,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已經拾了半筐柴火,他看了看天,準備今天先送這麼多,於是就朝山下走去。

許凡一手拎著壺,背上還背著半筐柴,往嚴伯家走著,說到嚴伯住的地方,雖說是在村口,但是卻要往村口西邊走上三裏多地,周圍隻有他一戶人家,相對來說有點偏僻,而嚴伯平日裏除了打鐵外從來不與人多接觸,村裏的人都認為他挺怪異,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逐漸的也都習慣了他。

走著走著。。。在離嚴伯住的地方還有百十米的距離時,竟然隱約聽見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而這聲音正是從嚴伯的住處傳來的,這讓許凡大吃一驚。

當即心裏一緊,來不及多想,扔掉背上的籮筐和手中的壺就朝嚴伯的屋子飛奔了過去,越靠近屋子越能夠確定自己的判斷,屋子裏麵的確是有人在打鬥,而且從聲音來判斷,人數應該在四個人左右,偶爾還能聽見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來到嚴伯的鐵匠鋪門口,許凡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後麵的院子外,自己半蹲在院子的矮牆下麵,透過牆體的裂縫正好可以把裏麵的情況看個清楚,許凡屏住呼吸,仔細觀查著。

‘嚴老大,你躲了二十幾年了,本來二十年前你就應該是個死人,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也賺夠本了,今天老老實實的把命交出來,我們也好回去領錢’許凡隨著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正好背對著他,因而看不到臉,但是從後麵的身影望去,這個人魁梧至極,身高比一般人要高出許多,兩隻胳膊肌肉遒勁,整個人顯的孔武有力。

許凡這時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院內,發現包括嚴伯在內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剛才說話的黑衣人是一個,另外兩個一個是身穿白衣的老者,佝僂著腰不停的咳嗽著,身體直發顫,看上去有點像得了村裏人常說的肺癆病,手裏還拿著一個鐵製的煙袋鍋。而還有一個則是身穿紫色衣服的中年書生,手裏拿著一把扇子,顯的溫文爾雅,隻不過臉色白的有點嚇人。

‘哼。。。。。夷州三鷲,想不到二十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也好,也好,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本來我打算在這裏孤獨終老的,沒想到老天竟然讓你們三個找上門,真是天可憐我啊,今天正好報我這東躲西藏,二十年非人非鬼之仇。。。’說這話的正是嚴伯,但是這個時候的他與平日裏完全是兩個人,雖然雙手仍然拄著拐杖,但是身子站的筆直,而且眼神中充滿了淩厲的殺氣,與平時溫和老實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