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裏,許凡非常的勤奮,準時天還沒亮就起床,馬馬虎虎的吃過早飯就往嚴伯的住處趕,弄的許凡他爹很是奇怪,一個打鐵的行當怎麼就這麼能吸引兒子。
‘唉。。。這不是石頭嘛。。。怎麼?聽說你學打鐵去了?’說這話的正是‘劉缺德’,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經搭錯了,起的這麼早,竟然在村口和許凡遇上了。
‘關你什麼事?’許凡並不想多理會他,所以隻說了一句,就匆匆往前走著。
‘殺豬都說不著媳婦了,還打鐵?你打算光混啊?’劉缺德嘲笑的說道。
‘劉缺德,我說不說的著媳婦,不管你屁事’許凡一聽他舊事重提,臉上立刻難看了起來。
‘知道我為啥起這麼早嗎?告訴你!張叔已經收了我爹的聘禮,我和靜兒的婚事算訂下來了,我和我爹準備到鎮子上置辦點東西,等挑個好日子就把靜兒娶過來。。。你啊,打你的鐵去吧。。。’劉缺德一臉得意的衝許凡說道。
聽‘劉缺德’說張家同意把靜兒嫁給他,許凡心裏登時往下一落,感覺像少了什麼是的,雖說這段時間他已經刻意的避開所有人,但是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仍然揮之不去,眼下突然聽說靜兒給別人當了媳婦,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許凡不想再聽下去,頭也沒回的轉身就往嚴伯的住處去了。
‘師傅。。。’許凡依照慣例的向嚴伯問早,同時準備生火幫嚴伯燒開水,供他等會起來洗漱。
‘嗯。。。石頭,你資質很好,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竟然都已經是養氣初期巔峰境界了,好好練,有望年後達到養氣中期境界’嚴伯大加讚賞的對許凡說道。
‘哦,知道了’許凡麵無表情的回答到,他仍然在想剛才‘劉缺德’說的話,所以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嚴伯並沒有看出來。
‘行了,我不用你幫襯了。。。’嚴伯不想耽誤許凡用功所以催促他趕緊去打坐。
依照慣例,許凡上了嚴伯的床,按照養氣篇的口訣開始吸納起周圍的天地靈氣,慢慢的,感覺周圍的靈氣透過四肢百骸散入自己的體內,又被自己按照經脈散布到各個穴位加以滋潤,最後存儲於氣海之中,約過一柱香的時間,身體之內的靈氣已經有些充盈的跡象。
但是今天的修煉許凡顯的有些力不從心,他總是在回想‘劉缺德’在村口對他說的話,心裏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隻覺眼前迅速閃過一張張嘲笑他的麵孔,一個個對他指指點點的。又看見父母因為他的婚事低頭唉聲歎氣,劉全德、張靜、自己的爹娘、張裁縫、大哥許木,一張張的麵孔都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亂成一團。
突然,許凡感覺胸口像要炸開一樣,疼痛難忍!不由的發出哼哼聲,而此時的嚴伯正在門外洗漱並未聽到屋內許凡發出的聲音。
許凡隻感覺體內剛才吸收的靈氣在四處的亂竄,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而本來存儲在氣海裏的靈氣竟然也洶湧而出,往他的四肢百骸周身穴位衝去,眼見體內的情況,許凡身體動彈不得,想張口呼救卻又無法發出聲音,刹那間頭上豆大的汗珠隨著臉頰流下,身上已經潮了一大片。
此時周圍的天地靈氣正往他的身體裏灌輸著,可自身體內的靈氣卻也無處宣泄,隻是在體內到處衝撞,許凡隻感覺喉頭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聽到屋內的動靜,嚴伯飛快的跑了進來,見許凡到在床上,臉紅的像塊炭是的,雙眼透著腥紅,地上還有剛剛噴出的血跡,嚇了一跳。
嚴伯飛步衝上前去,將許凡扶正躺下,隨後慌忙的在自己的櫃子裏翻找著什麼。
沒一會就翻出一個古樸的小瓷瓶。
隻見嚴伯從小瓷瓶中倒出了一粒黃色的藥丸,掰開許凡的嘴裏硬塞了進去,又灌了幾口水。
過了好一會,許凡悠悠的轉醒了,突然覺得胸口一陣針刺樣的疼痛,趕忙爬向床邊又吐出一口黑血。嚴伯低頭一看血的顏色,舒了一口氣。
如果第二次吐出來的血呈鮮紅色,則說明靈氣已經損傷了內髒,如果隻是黑色,那說明隻是一時的氣血鬱結,現在看來應該沒事了。
剛才的事讓許凡心有餘悸,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正欲開口詢問。沒想到嚴伯卻先開了口:‘石頭!你是不是心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