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袁裴見許凡從半山腰跑了上來,手裏拿著一塊黝黑的鐵牌,想必就應該是上官與願令,不由的心中大為激動。
就在此時,嚴伯突然單手凝出一個禦火訣,幻化出一把火刃直接衝袁裴激射而來。
袁裴本來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令牌之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嚴伯,更不會想到他會突然發難,由於距離太近,他已經來不及用法術抵禦,隻能就地一滾,驚險的躲過了剛才的一擊。
見此,袁裴心中登時明白兩人是想圍殺自己,不禁心中大怒吼道:‘老狗!找死!’說著一隻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自身的靈氣頓時凝結為一個看不見的氣盾擋在自己身前。
‘凝氣為盾?’嚴伯麵色不善的說道。
見自己的攻擊沒有起到效果,於是又將自身的靈氣灌入到旁邊的一顆槐樹之中,在瘋狂靈氣的滋養下,槐樹的樹枝正伸縮的長大著,並隨著嚴伯的指揮衝向了袁裴,越來越多的樹枝纏繞在袁裴釋放的氣盾上,漸漸的樹枝彌漫,有少些竟然已經越過氣盾直接攻向了袁裴。
見此情況,袁裴靈氣一扯,頓時眾多樹枝全部交織在一次,他卻單手掐訣,也使出了禦火訣,不過,他幻化出來的不是什麼兵器,而是一隻翅膀有丈許寬的火烏鴉,衝著槐樹枝就飛了過去,火鴉所到之處,一片焦黑。
許凡站在一邊,看袁裴撤掉了氣盾,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調集了全身的靈力,也使出了禦火訣,並幻化成一把火矛,從側麵射向對方,由於袁裴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所以沒有太注意他這個方位,突然間感覺一股熱浪襲來,回頭一看,火矛已經離自己身體隻有幾步之遙,大驚之下,慌忙使出‘淩空訣’將身體淩空而上,火矛剛剛好從腳下飛射而過,驚險的躲過許凡這一擊,袁裴心中驚訝無比。
‘煉氣中期?’袁裴看著許凡一臉陰冷的說到。
‘不可能,我抓你的時候,你還是養氣後期,這兩年時間你怎麼可能突破到煉氣中期!’袁裴堅定的搖頭說道。
‘的確,但是如果我身上有丹藥呢?’許凡冷冷的回應道。
‘你是說當時你的身上藏有丹藥?’袁裴神色有些發苦。
‘沒錯!聚靈丹!’許凡說道
‘好好好。。。看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以為你們的修為都在煉氣期,就可以與我一拚?’袁裴猖狂的笑道。
‘怎麼?難道閣下是築基期修士?’嚴伯諷刺的問道。
‘築基期當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太遠,送你們上路絕對是夠了。’說著單手凝成一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背後的那把寶劍再次‘鏘’的一聲飛出劍鞘,朝嚴伯飛射而來。
一見到對方再次施展出飛劍,嚴伯大為頭疼,因為以他目前的修為還不能凝氣為盾,而且自身也沒有什麼防禦性兵器,對於這把飛劍隻能一味的躲閃,不到一會功夫,身上已經中了數劍,鮮血濕透了衣衫。
許凡見師傅掣肘,立刻使出封木術,將身邊的一顆槐樹枝攻向了袁裴,但是袁裴卻不急不慢的單手凝結出一個氣盾,一時間檔住了襲來的樹枝,許凡見攻擊不奏效,立刻撤去靈氣,轉而使出禦火訣,他不想消耗太多靈力,所以這次隻幻化了一把火刀射向袁裴的氣盾,誰知道,火刀接觸到氣盾之後竟然直接化為無形,而凝結成的氣盾隻是稍微的晃動了一下,就恢複了原狀。
看到眼前的情況許凡一驚,但是細心的他卻發現,雖然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可是氣盾卻比剛才要薄弱了一點點,也就是說,他的攻擊是有效的。
於是他將體內所有靈氣全部調出,用禦火訣幻化出整整四十三把飛刀朝凝氣盾飛射而去,袁裴見狀眉頭一皺,顯然他知道自己的氣盾應該無法阻擋這麼多的飛刀攻擊,心中正思索著應對之策, 他目前隻想先將嚴伯擊殺,然後騰出手來收拾許凡,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兩個人畢竟都是煉氣中期,誰都不是那麼好擊殺的。
眼見飛刀即將襲來,袁裴怒吼一聲,又注入一部分靈氣在氣盾之中,頓時白光一閃,氣盾濃厚了不少,就在這時,四十三把火飛刀正好激射在上麵,相撞之下,飛刀一把把的化為無形,但是氣盾卻也前後劇烈的搖晃著,而且隨著每一把飛刀的碰撞,氣盾都會變的薄弱一些,當最後一把飛刀消散於無形之後,袁裴所凝結的氣盾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許凡不禁大呼可惜。
而那邊,嚴伯趁機施展出封木術,竟然將那把袁裴的飛劍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雖然袁裴數次利用飛劍的鋒利斬斷樹枝,但是由於封木術並不是太耗損靈氣,因而在嚴伯靈氣瘋狂的灌輸下,槐樹枝不停的朝飛劍卷來,隻見袁裴一邊擋嚴伯,一邊還要防止許凡的偷襲,漸漸的落於下風。
許凡見對方的凝氣盾隻有薄弱的一點點,當即盤腿坐地,將身體四肢百骸剩餘的一點點靈氣再次抽調至氣海之中,然後使出禦火訣幻又化出一把火矛,這次他是準備做最後一擊,因為此時他體內已經沒有一丁點的靈氣可以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