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聽黃天宇說的這麼嚴重,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即是同門,為什麼要偷偷的約定鬥法比試?’
黃天宇看他是剛入門的第一天,繼而偷偷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之後,轉過頭來輕聲的說道:
‘上官家族的嫡係弟子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外姓弟子,由於長期受到欺辱,外姓弟子自發組成一個小的團體,用以自保,說是鬥法比試,其實基本每次都是我們外姓弟子輸,但你的修為竟然是煉氣期,在我們外姓弟子中已經是翹楚了,所以沒準以後你能改變局勢。’
‘你讓我也參加?’許凡一臉的驚訝,他本意就是想去看看,從沒想過要攪這趟渾水,而且自身的修為大跌,靈氣不足,正在煩惱該怎麼重返中期境界,結果聽黃天宇的口氣似乎已經把自己當成中間力量,當即斷然的拒絕了,黃天宇見此開口勸導:
‘明天隻是去看看,又不讓你動手,隻要你不願意,你可以永遠不參加,怎麼樣?’
許凡見黃天宇退了一步,也隻好同意,但是心中仍然隱隱覺得不妥。
第二天一早,許凡拿著斧子就出了門,說是去後山砍柴,但是在路口卻碰到早就在那裏等待的黃天宇,兩人一見,相互使了個眼色,裝作誰也不認識誰一樣,都往後山走去。
走了約一柱香的功夫,在山裏七拐八拐的來到一片空地上,隻見空地之上已經站立了兩撥人。一眼望去,東邊站立的一撥神情傲然,而且一個個穿的整齊幹淨,一看就知道平日裏不用做活,看樣子這肯定是上官世家的嫡係弟子了,而西邊的弟子中,連許凡自己看了都有些弄不明白,有背著草藥簍子的,還有手裏拿著淘米籮的,竟然還有兩個弟子褲腿卷到了膝蓋以上,兩腿全是泥巴。
‘怎麼樣!人到齊了嗎?’東邊人群中走出一人,抬頭傲氣的問道。
‘他是上官渡,是上官世家第四代嫡係弟子,聽說他和宗主上官雷鳴好像還沾點親呢。’黃天宇在一邊向許凡說道。
‘到齊了。。。說吧,怎麼個比法!’西邊人群中走出一人,應聲說道。
‘他是燕飛,是外姓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身修為是煉氣初期,我們平日都以他馬首是瞻。’黃天宇見自己這邊出來一人,也向許凡介紹到。
怪不得這家夥非要拉我入夥,原來他們修為最高的才是煉氣初期,如果能將自己拉扯進來,的確可以增加外姓弟子的勢力,不過可惜,由於自己身受重傷,一心隻想辦法恢複中期境界,眼前實在沒辦法答應他。
‘按照老規矩,你們出三人,我們這邊出三人,相互鬥法比試,賭注嘛。。。我們各自把身上能增加修為的丹藥或者草藥拿出來作為賭注,怎麼樣?’上官渡環顧一周,盛氣淩人的說道,聽口氣他似乎確定自己這邊一定不會輸一樣。
這邊燕飛沉吟半晌,轉頭看向自己這邊的兄弟,點頭答應了,不答應似乎也不行,事情已經架到這份上了,於是兩撥人各自掏出了自己的家底放在前麵的石台之上。
許凡看去,隻見外姓弟子這邊東西少的可憐,大部分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偶爾有一兩瓶丹藥拿出,主人卻是一副肉痛的表情,而看看對方,竟然擺出的全是丹藥,一顆草藥都沒有,嫡係和外姓弟子的區別立刻顯現出來。
‘第一場,誰來?’上官渡竟然迫不及待的轉頭衝身後的人群裏喊去。
‘我來。。。’隻見東邊人群中竄出一人,站到空地中間,目空一切的看向外姓弟子這邊,一臉的挑釁。
‘他是上官躍,也是嫡係弟子,但是就不知道是上官世家哪一脈係傳承下來的,聽說他是養氣後期巔峰境界的修為,唉。。。我們這邊除了燕大哥之外,似乎沒人是他的對手。’
燕飛當然知道自己不能上場,否則剩下的兩局必輸無疑,但是一時間又沒人能應戰,不由的焦急起來,正當他躊躇之時,卻聽身後一人大聲說道:
‘我來!’
燕飛回頭一看是負責平日裏采草藥的張師弟正一臉憤怒的擠出來,趕忙開口說道:
‘張師弟,你修為不及他,不能去。。。’
但是那個姓張的弟子理都沒理燕飛這套說辭,直接衝了出去,口中還叫嚷道:
‘修為不及有什麼辦法!平日難道被他們欺壓的還少了,如果沒人出來,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拿走而沒有一點反抗嗎!’
外姓弟子聽到這番言語後,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聲勢立刻壯大了不少,都是在為這個張姓師兄呐喊助威,但是許凡搖了搖頭,因為他深知,境界的差別跟本不是呐喊助威可以彌補的,這場比試不用說,姓張的師兄一定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