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果上官師叔一開始就祭出那把銅戈法寶,那戌字房的十二位弟子早就輸了,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祭出,是因為門裏的前輩需要知道青魘劍陣目前到底處於什麼威力階段,所以上官師叔才依照法寶的等級依次的釋放處來’許凡衝黃天宇正色的說道。
黃天宇一聽,一臉不服氣:
‘誰能有這麼多厲害的法寶,這可是在上官世家裏,外麵的散修哪能像我們這樣左一個法寶,又一個法寶。’
許凡聽了之後可置否的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讓你練這青魘劍陣就一定是對付外麵的散修而不是其他大門派家族的築基期修士呢?’
黃天宇聽許凡這麼一說,頓時臉色灰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錯!外麵的散修,上官世家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力氣練習什麼青魘劍陣去對付,平日裏聽到四大修仙家族的名頭,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難道這青魘劍陣真的是為了對付。。。想到這黃天宇背後一寒,追上前麵的許凡開口問道:
‘師弟,難道這劍陣真的是。。。’黃天宇沒有敢繼續往下說。
許凡見他反應過來了,也就不遮掩,小聲說道:
‘不管對付誰,可以肯定的說,困住築基初期的修士應該沒問題,如果想絞殺就很困哪,除非被困的築基期修士沒有法寶可以禦敵,如果被困的是修仙家族或者一些大門派的築基修士,你猜他們會不會有法寶能瞬間克敵製勝?’許凡一臉的凝重看著對方。
黃天宇聽到這,心中一震,自己也是庚字房青魘劍陣十二位弟子中的一人,如果真的要他去圍剿什麼築基期的高人可怎麼辦?平日裏他們這些養氣期的弟子見到門內的築基期前輩都是畢恭畢敬的,現在卻要他們這個修為層次的人去相對抗,誰的心裏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次日,試陣繼續,而今天試陣的弟子就是庚子房的十二人,他們的對手竟然就是龔師叔,一早,沐法軒的大殿之中再次擠滿了人,龔予修看了看眼前這十二人,發現有許凡在內,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但發現許凡並非是掌陣使的時候,眼神之中露出了放心之意。
看來,龔師叔不讓我顯露真實力,就是不想自己被選為掌陣使。其實他想的不錯,這是龔予修按照上官淩木的意思在保護他,修仙界之中,除非修為高到萬古絕今的地步,否則想安身立命最好還是低調一些。
十二人站定,依照防禦陣法,仍然是外六人,內六人將龔予修緊緊的包圍在中間,而掌陣使上官豹對眼前這個龔師叔向來不買賬,一來他是上官世家的嫡係弟子,二來又是上官楓的親外甥,所以對這個外姓的築基期師叔一直不太恭順,眼下見自己對陣的竟然是他,心中思量著,拚命也要給他一次難看。
龔予修見上官豹神色不善,心中已經明白幾分,但是身形卻並沒有淩空而上,在原地以極快的速度瞬間移動著,由於速度很快,場地中間一片人影,竟然看不清楚龔予修的臉,待他停止下來之時,場地中間竟然站有六個與龔予修一模一樣的人來,而且說話動作語氣完全一致,就好像是一個人是的。
看到這場下不禁有人大呼:‘分身符’。
龔予修的確使用的是‘分身符’,隻不過他的手法過快,上官豹竟然沒有發現,而分身符雖然不是什麼高階的法符,但是對於他這個煉氣期修為的弟子而言,卻是沒有辦法看穿的,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一個個的試探,看看到底哪個是假的,當下臉色一沉喊道:‘攻中位’,頓時盤坐在裏麵的六人也同樣將禦物符貼在身後的飛劍之上,‘鏘’的一聲六把飛劍飛出劍鞘,朝場中的六個身影激射而去。
而龔予修見對方用這種笨方法襲擊自己,當下也不出招攻擊,隻是一味的躲閃,因為分身符所幻化的另外五具分身,並沒有一點攻擊力,也沒有防禦力,隻是跟本體保持一種微妙的聯係而已,所以才能將本體的音容笑貌原樣的展現出來,要說這分身符,其實雞肋得很。
隻見大殿中間人影閃動,而六把飛劍來回穿梭卻並無法碰到任何一具分身,見此上官豹不由大急的喊道:‘再攻!’
一聲令下後,外圍的另外六位弟子也依葫蘆畫瓢的使用禦冰訣幻化出二十四把冰刃朝龔予修激射而去,與戌字房十二人所不同的是,此次外圍的六人使出的是同一種屬性的法術,而並沒選擇使用兩種,其中原因隻有上官豹自己知道,因為他平日裏就是這麼練習的。
龔予修見此,立刻淩空而上,頓時場下六人所釋放的飛劍與後麵激射而來的冰刃撞擊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之聲,外人一看就知,平時一定是疏於練習,沒能控製好兵器緊跟敵人,反而自己人的兵器相互撞擊在了一起。
上官豹臉色有些難看,立刻發令將飛劍收回,然而回鞘之聲並不整齊,因為有的飛劍被後六人的冰刃撞擊,而凝住了回收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