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慮間,兩撥人已經禦空飛行到紫氣峰的空曠之處,隻見為首的馮奎衣衫襤褸,麵色驚慌,手中還握著一把斷劍。看樣子,顯然是被這幫黑衣人偷襲了個正著,當他踉蹌趕至時,也顧不得眼前的局勢就急忙開口喊道:
‘眾位道友,神藥山有埋伏。。。’說完才打量起周圍的情況,當發現南宮世家正與上官世家爭鬥時,不禁大吃一驚,但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了一些。
而最為驚訝的當屬上官雷鳴,他本指望馮奎從玉林峰處趕來,能將局勢扭轉,但是看眼前的情況,他似乎也和梵宇城一樣受到了偷襲,再一看身後追來的一批黑衣人,心中不禁涼了半截,細數過去,黑衣人足有八位之多,而修為竟然都是築基期。
原本上官世家十二房的弟子已經有六房暫時困住了六位築基期修士,剩餘的六房弟子正各自為戰,見此情景,上官雷鳴擋住南宮淳霸道的一擊,抽空暴吼一聲:
‘剩餘六房弟子組陣協助天機城。。。’此言一出,許凡等人隻能抽出身來,立時恢複了原先安排好的編隊,將來人團團圍住。不過好在尚有數百名未能組陣的弟子,幫他們抵住了神藥山其餘弟子的進攻。
八名黑衣人疾急趕到,其中有六人被困,另外兩人和馮奎等人纏鬥在一起,神藥山之戰,至此真正的陷入膠著狀態,但凡稍微有點實力的,此時都均被對方牽製住,而修為不高的一些弟子,這時都在自由廝殺。
而庚子房十二位弟子,也擺出劍陣困住了一名黑衣人,由於之前的事情,許凡和黃天宇心中對眼前的黑衣人都有點發怵,但是現實告訴他們害怕根本無濟於事,要想能在這次血戰中生存,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想通這一點,眼神隨之一變,凶光畢露,一副你死我活的氣勢乍然而現。
隻見被圍困住的黑衣人站在陣圈中間並未急於出手,而是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十二人,似乎想將這青魘劍陣先研究一番,然後再找機會下手。但上官豹卻也不是傻子,並未給對方這個機會,而是直接指揮眾人全力進攻。
十二人在聽到命令後,整齊劃一的將禦物符貼在身後的寶劍之上,口訣念畢,隻聽‘鏘’的一聲,十二把飛劍同時出鞘,朝場地中間的那位築基期修士飛斬過去,每把劍都攻向了不同的要害位置。
那人見此,心中一驚,自己尚未領會此陣,這些小輩就敢突然發難,看來,還真不能小窺,否則真有可能隕滅在這裏。當下也不敢托大,立刻禦氣淩空而上,同時左手一翻,手掌之中出現一個白色小旗,旗子中間則用古篆寫了一個血紅的‘霧’字,也不見那人念口訣,隻見白旗剛剛閃現,就有很多濃霧隨之擴散,不一會的功夫,竟然看不清場地中間的人影。
上官豹見此,心中大急,麵對著空中的一團白霧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號令眾人進攻,十二把飛劍在白霧之中穿梭了幾個來回,也不見效果,想來並未傷著對方。
無奈之下,上官豹隻能讓眾人撤回飛劍,凝視待機,然而就在飛劍剛往回撤時候,突然有一名養氣後期弟子驚慌的出口喊道:
‘不好!我的飛劍被奪取了。。。’此言一出,眾人大驚,都往空中看去,卻隻見十二把飛劍一個不少的都往回飛撤著,也就是說,其中有一把並不在這十二位弟子掌控之中,已經被那位築基期修士所控製,到底是哪一把?!
見此,上官豹一時沒了主意,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而許凡見飛劍即將還鞘,時間已經不多,不由厲聲吼道:
‘禦劍再攻。。。’此話一出,眾人也不及分辨此號令到底是誰發出的,就慌忙的再次單手一指,飛劍就再次攻向了白霧中間,而就在此時,有一把飛劍竟然沒有聽從號令,而是急急的向黃天宇飛射而去,眾人大驚。。。
‘就是它!’許凡厲聲叫到,但是黃天宇此時的修為隻是煉氣初期,根本不能施展凝氣盾,而且就算施展,也不可能擋住築基期修士一擊,許凡想也不想,口訣默念,右手之中已然浮現出一個金燦燦的小盾,就在飛劍離黃天宇還有數步之遙的時候,隻聽‘當’的一聲脆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那把飛劍已經被許凡的所祭出的熾金盾擋住了。
‘咦?’一聲訝然從那團白霧之中透出,顯然是裏麵的築基期修士為一個煉氣期弟子竟然能當住自己一擊而感到吃驚。
然而白霧之中隨之傳來‘啊’的一聲驚叫,顯然飛射上去的十一把飛劍應該至少有一把射中的對方,隻不過不知道是否致命,果然,沒一會功夫,白霧逐漸散去。
隻見上空中間淩空站立著一人,正是剛才那位被圍困的築基修士,此刻他的左手臂有一處鮮紅,可惜並不致命,而他正怒視著許凡,顯然已然將他定為目標,隻見他冷冷的開口說道:
‘哼!想不到一個煉氣期的小輩竟然也有防禦法寶,。。。’那人憤恨的說到,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根本沒停,而是單手一翻轉,一個黑漆漆的盾牌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隻見他將盾牌往空中一拋,立時暴漲了數倍之多,此時眾人看的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