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巫婆的女人卸下身上的裝備,緩緩走到中間的空地,可能是感覺到有點不自在,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引得小混混們集體咽了一下口水,一時間口哨聲四起。
突然間,一個混混大吼了一句:“兄弟們,我來帶頭衝鋒。”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流著口水率先衝了出隊伍,低聲猥瑣地笑道:“妹子,哥來啦——”
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叫巫婆的美女露出一個極度恐怖的笑容,然後以驚人的速度衝了過來,所有人耳朵都被一聲暴喝震得嗡嗡直響:“奔雷腿!”
然後,那個混混在空中做了兩個高難度三百六十度回旋,摔到地上的時候一路橫滾到旁邊的破屋裏麵去了。
全場的人盯著那間破屋沉默十一點一三秒。
“啊——”
破屋之中終於傳來了所有人期待已久的慘叫聲。
眾混混反應過來後都麵無血色地看著中間的那個煞星,也終於明白了血烏鴉所說的“換個人”是什麼意思了。
“那個兄弟會骨折吧?”一個小混混哆嗦著問旁邊。
“嗯,粉碎性骨折的那一種。”另一個小混混哭喪著說。
還有一個小混混蹲在地上一邊哭喪著臉一邊畫圈圈:“衝動是魔鬼,衝動會後悔,衝動就會被人打斷腿。”
刀疤男都已經忘了踹人了。
“你們幹嘛愣在哪裏?過來啊。”巫婆豪氣地喊到,眾混混齊齊搖了兩下頭。
“過來嘛,我都等不急了。”巫婆嫵媚地說到,眾混混再次搖頭。
“你們到底過不過來!”看著那張邪神降世的臉龐,眾混混以及所有的難民都集體後退三步。
“生於中醫武術世家,四歲開始習武,十三歲把調戲她的五個流氓送進醫院躺了一個月,十六歲一拳打死發狂的藏獒,早跟你們說換個人吧,都當我是坑你們。”
血烏鴉走到巫婆的前麵,繼續說到:“所以說,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但是呢,亡羊補牢,未為晚也。換個人還是來得及的,你們看,換我怎麼樣?”
混混們汗流滿麵。
巫婆一把推開血烏鴉:“不行,他們選的是我,必須和我打。”
混混們汗流夾背。
“別聽他們的,罐頭爺爺我才是最弱的,選我吧。”那個叫罐頭的人擋在兩人前麵,亮了一下發達的肌肉。
混混們汗如瀑布。
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混混們,那個兩米多的大漢站在了眾混混前麵,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你們看,俺中不中?”
所有人的汗水都縮回汗腺裏麵去了。
“你們爭夠了沒有!”刀疤男再次惱羞成怒,大喊一聲,場地中間的三人停止了爭吵,直勾勾地盯著刀疤男,齊聲問:“你有意見?”
刀疤男縮成了一團,弱弱說到:“沒,真的沒,我隻是點內急,想去尿尿。”
“給我憋著!”三人齊聲凶到,然後又繼續吵了起來。
而刀疤男此時握緊了短刀,給手下的人遞眼色:“趁他們不注意,一起上。”
“我們能打得贏嗎?”
“不試過怎麼知道,難道你想被送去礦區?”所有混混聽到礦區就沉默了,紛紛握緊手中的家夥,每個人都知道,進了礦區比判死刑還慘。
“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刀疤男目露凶光。
“巫婆,你別再搖罐頭了,你再搖,罐頭的頭就要掉下來了。”血烏鴉和大熊正在把抓狂的巫婆和被掐到口吐白沫的罐頭分開。
“就是現在。”刀疤男率先發起了衝鋒,不管情不情願,小弟們都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