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群死了的人,隻因為還有事情未了,所以無法得到安息,仍徘徊在這令人絕望的世界——亡靈夙願。隻是他們隊伍的宣言。怎麼樣?很煽情吧。”鹹魚向一臉疑惑的安鶴翔解釋這個奇怪的隊名。
“這支傭兵隊戰鬥力不算非常強,但是卻以非常不要命而出名,人員更換頻繁,但死了總有人補上,一直保持在40人左右,過段時間就是新麵孔,所以你沒印象也不奇怪。”
“拔鴨毛的,你還沒死啊。”說話的是亡靈夙願的隊長幽鬼。
安鶴翔一聽這氣氛不太對,想上去緩和一下氣氛,血烏那鴉搶先一步擋在了他的麵前:“沒給你這個老色鬼超度,我能先死嗎。”
“看來精神不錯,我還以為你活不了了。我聽說前兩天你被臭蟲折騰得不輕,好像被人抬死豬一樣抬進南區的,對嗎?”亡靈夙願的人開始大笑起來。
“我最近幾天沒看你啊,都藏那裏去啦,你臉色變的紅潤多啦,哪個姑娘肚皮能把小白臉滋潤成小紅臉啊,你也告訴告訴我啊,我也有個吃軟飯的朋友,我想你們可以互相認識認識,你們相互可以交流交流經驗。”
“哦,果然白裏透紅,與眾不同。”破碎十字的隊員齊聲說.
“你放屁!”幽鬼漲紅了臉,“老子今天來隻想喝兩杯消遣消遣,不想揍傷殘,你老實點。”
血烏鴉眉毛一揚:“哦,其實我本來也不是很喜歡欺負小白臉,問題是我看您老人家是閑的無聊悶的發慌外加有點皮癢,要我幫你撓撓?”
亡靈夙願的人全部都開始磨掌擦拳,破碎十字的人也開始甩胳膊甩腿了。“嘩啦”一下周圍的人迅速散成一個圈。
“4個對20個,血烏鴉怎麼還敢這樣囂張啊?”安鶴翔擦了一下汗。
“你別看他這邊才4個人,以前打起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兩敗俱傷,甚至還有可能是破碎十字的人占上風。”路人甲熱心向安鶴翔解釋到。
“他們有仇啊,還經常打?你們都不勸的嗎?”
“他們有沒有仇就不清楚了,反正一見麵就互相問候,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家裏的小貓和小狗,然後就動手,我都看到過好幾次了,誰勸誰挨揍,安醫生,你還是安心喝酒吧,這是他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路人乙補充。
“信不信今天老子送你去醫院再躺半個月!”幽鬼咆哮。
“切,就你們,安教授,我給你創造點收入,不知道你們醫院有足夠的空床位不?算了,床位不夠衛生間也能擠擠吧,記得給這小白臉留個單獨的衛生間。”
話剛說完,雙方抄起家夥混成一團,場麵相當激烈,塵土飛揚。
剛打打兩分鍾,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讓所有人高舉板磚板凳的人動作定格了:“你們在幹嗎?”巫婆背著個藥箱出現在門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始冒出金光燦燦的小星星,“你們在打架,對不對?”
“三,二,一,行動。”血烏鴉小聲說道。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一個亡靈夙願的隊員魔術般掏出盅和色子,“爺爺我買大。”罐頭大吼,“我們買小。”幾個亡靈夙願的人狂喊。
大熊此時正和四個胸口有腳印的家夥坐在一起,聽一個亡靈夙願的人在吹牛:“想當年我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鹹魚則和兩個三秒鍾前互相揪住衣領的人坐在一起喝著小酒牽著小手聊著小妞。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場中間的那兩位劃拳的仁兄“哥倆好啊哥倆好,紅雙喜啊金六福啊……”
“神馬情況……”安鶴翔一臉抓狂。
“安醫生,你又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流鼻血了?”
“那是老子從鼻孔裏噴出來的紅酒,別說這個,那邊,那邊是什麼情況!”
路人甲:“文質彬彬的安醫生居然一邊鼻子流著紅酒一邊說‘老子'……”
路人乙:“別抓狂,你先繼續看,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這也他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