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甲掘地蟲吞了那個罐子以後似乎被嚇到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緊接著,幾聲悶響從它肚子裏麵傳出,那張血盆大嘴冒出一點火焰以及一陣濃濃的黑煙。
突然間,那條鱗甲掘地蟲像發了狂一樣,到處亂擺,顯得十分痛苦同時嘴裏的黑煙散盡,又開始噴湧出白白的霧氣。最後,它居然整條爬上了地麵,滿地打滾,發出無比痛苦等嘶鳴。
這時候,人們才看清楚它的全貌:它的前半身差不多像火車車廂一樣粗的圓柱型,是布滿了整整齊齊的墨綠色鱗甲,但是後半身卻像蜈蚣那樣一節一節的,長滿了大大小小的腿,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快找地方躲起來!”血烏鴉衝著那些看得入神的人大聲喊到。
玫瑰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拉起幾個姐妹躲到廢棄的商務車後麵躲避。而血烏鴉跳下裝甲車衝過去把蕾蕾撲倒在地,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罐頭也趕緊操作裝甲車遠離那條蟲子,擋在他們兩人的前麵。
那條鱗甲掘地蟲地上持續滾了好幾圈,在發出一聲長長的悲鳴以後,居然炸裂了,漫天的碎肉化成“血冰雹”,向四處飛散,砸得裝甲車的鐵板“劈裏啪啦”直響。
大約過了半分多鍾,“血冰雹”終於停了,所有人抬起頭來看看情況:那條鱗甲掘地蟲被炸得四分五裂,還有一大塊肉留在地麵上,看樣子,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每個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才發覺腰酸背痛的,累的不行,重新癱回地麵,胸膛劇烈欺負,大口喘著粗氣,同時心裏也把每個能謝的神明都謝了一遍。
血烏鴉同樣累得不行,剛想癱下去,壓在下麵的蕾蕾小聲地說到:“天憫哥,你的手……”
聽到了這句話,血烏鴉的第一反應是看了看右手,無論正麵反麵金屬臂鎧完整無凹痕,不像是有受傷的痕跡。
“不是那隻,是另外一隻。”蕾蕾的臉變得紅紅的,聲音變得小小的。
血烏鴉這時候才感覺到左手抓到了軟綿綿的東西,手感還挺好的。
“咳咳……”血烏鴉幹咳了幾聲,縮回左手,翻過身來坐在地麵上,用右手抓住左手手腕,左手來回擺動做了幾下放鬆動作,對著蕾蕾眼睛一眨一眨:“那個……,看來你跟著玫瑰混得挺不錯的嘛,營養那麼足。”
蕾蕾本來就紅的臉熟透了,連忙爬了起來,一隻手橫放在胸前,跺了兩下腳:“天憫哥,你……你好壞!”隨後就捂著臉跑回玫瑰那邊去了。
過了兩分鍾,大家都已經緩過氣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條掘地蟲剩下的屍體。
那些碎肉凍得一塊一塊的,都在冒著白霧,血烏鴉則大大方方走過去,隨手撿起一根小木棍翻著那些碎肉。
看著掘地蟲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屍體,玫瑰左手叉著腰,右手拍了一下血烏鴉肩膀,帶著佩服和疑惑的語氣問到:“烏鴉!你剛才喂這蟲子吃什麼了,能吃成這鬼樣子?”
“獨門絕技冰火兩重天。”血烏鴉得意洋洋的。
玫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白眼一翻:“說人話!”
“就是手雷加液氮,手雷隻是引子,主要傷害還是那罐液氮,要知道液氮那玩意兒1立方米可以迅速膨脹為700倍左右的氮氣,這條大蚯蚓光靠嘴巴和屁股兩個洞是沒辦法快速排完這麼多氣體的。”
“就這樣?”
血烏鴉又用小棍子敲打著那些凍得硬梆梆的肉塊,發出“篤篤”的聲音,得意地說:“當然不是,如果這條大蚯蚓堅挺一點,靠撐未必一定撐得死它,但是,液氮的還有另一個特性就是冷,常壓下的溫度差不多有零下200多度,隨便就能把它的所有生物組織凍得嘎嘣脆,再撐一撐,自然而然就爆了。”
這時候時候19也走了過來,站在一旁,雙手撐著膝蓋,聽著血烏鴉的理論,長長呼出一口氣。
血烏鴉瞄到了19,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到:“19,你們遷月者研究過血傀儡身上的激素,這些激素會不會滲透到土地裏,然後被植物吸收?我以後可不想吃什麼轉激素食品,更不想變異成什麼超級英雄。”
“不用擔心,我們研究過了,這些激素被太陽的紫外線曬上幾個小時就會自動降解了,那些人狼之所以會變成那副鬼樣子,是因為他們吃的那些肉隻是被火考過,沒有被曬過。”19蹲下來,拿出一把夾子和透明塑料袋,夾了幾塊肉放進透明塑料袋裏麵密封起來,順便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理論上說,這些肉拿回去曬上個幾天也是可以吃得。”
旁邊幾個滴血玫瑰的女孩子呆呆地看著19,突然間集體轉身,跑到後麵找個地方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