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誰遇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被嚇一條,1號也不例外,連連退後幾步才止住身形,護在胸膛上的右手劇烈起伏著,同時大口喘著粗氣。
小女孩的目光從1號身上移開,開始到處亂晃,先是旁邊的女助手,接著是天花板,然後是“嘀嘀”直響的儀器,同時,她的手腳也開始亂舞,時不時把手指放到嘴裏麵吮吸起來,一切的舉動與初生的嬰兒無異。
在1號的示意下,她的助手作為誌願者拿了一箱日常用品走進了隔離室,從箱子中拿出一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擦拭著她的身軀,為她穿上衣服,而外麵的人也回到了各自崗位上,開始準備下一步工作——為期10天的隔離觀察。
這10天內,小女孩全程由1號的女助手陪伴和教育,她的進步驚人,很多東西幾乎一教就會,在10天隔離觀察結束的時候,智力已經達到了小學一年級水平。
“醫療組給她們兩個人做一次全身體檢,如果沒有發現有問題,就放她們出來吧。”1號吩咐到,手上的筆在表格上不斷揮舞,在“姓名”一欄習慣性寫上“KLT-001號實驗體”,忽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正在幫忙收拾東西的小女孩,沉思片刻,在剛才寫的東西上劃了一橫,在後麵重新寫到“李娜娜”。
五天之後的中午,李娜娜在基地的農業區到處追蝴蝶或者螞蚱,那個女助手在後麵追個不停,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眼看就要抓到一隻蝴蝶了,一不留神的李娜娜撞上了19號,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到女助手後麵躲起來。
“你怎麼在這裏?”那個女助手一臉的驚喜,本來因為劇烈運動氣血上湧的而紅撲撲的臉蛋更加紅了。
衝她憨笑了一下,19號就舉起右手上的鏟子給她看:“我就是閑得無聊過來農業區幫忙幹點活,順便看一下我以前種下的那顆雞蛋花。”說完19號的視線開始不自覺地往下移。
順著19號的目光,那個女助手這時候才發現的自己的襯衫扣子鬆開了兩個,裏麵的風景一覽無餘,再加上激烈的運動,此時雙峰上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在不斷往裏麵流去。
她下意識地捂住胸膛處,側過身子係上扣子,紅撲撲的臉蛋此刻就像熟透了的西紅柿,低著頭不敢看19號。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19號驚覺自己的失態,急得不知如何解釋,習慣性地想用右手撓頭,卻忘了右手上還有一把小鐵鏟,“咚”得一下疼得他捂住腦袋,眼淚橫流。
看到19號那副齜牙咧嘴的窘樣,女助手抿嘴一笑,發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配上臉蛋上的紅暈形成一道絕妙的風景,19號看得眼睛都直了,也完全忘卻了頭上的疼痛。
“喂——,你還打算看多久啊?”女助手低下頭小聲說到,兩隻手不斷撚著衣角,話裏行間全是嬌羞的,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猛然醒悟過來的19號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我叫19號,我還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號數呢?”
“9021號。”
9000號以後的號數都是被外勤部隊在外麵執勤的時候撿回來難民,她是第21個。
沉默片刻之後,她向19號伸出右手,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名字叫李小墨。”
一根食指急忙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19號往周圍看了一眼,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進入了末世,遷月者的保密條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但也不代表形同虛設,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不要說名字,任何人的都不可以,被舉報了要關禁閉的。”
李小墨臉色並沒有出現任何驚訝或者意外,她滿不在乎地仰起頭:“我知道啊,我才不會隨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除非,是……是很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