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狼背上下來,血烏鴉拍了拍神棍,讓它自己玩兒去,然後大步走向那些恒日帝國的平民。
此時光頭李正在騎著狼到處去驅趕那些試圖傷害這些平民的狼騎兵,而那些狼騎兵可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就想把這些人大卸八塊——在那些反噬者看來,它們的一切遭遇都是這些人害的,無論是反噬者人類那部分記憶,還是血蟻的那部分記憶,都不是很待見這些人。
很奇怪,明明這些人也是受害者,卻讓人同情不起來。
“民族啊!”血烏鴉輕聲感慨到,民族就像一個烙印和一把枷鎖,一生下來就給人烙上標記,把有著相同烙印的人捆在一起,然後這些人就榮辱與共,共同進退,無論是否願意,無論是否參與。
一開始他們還有選擇,一是參與鬆本繁的浩劫計劃進入浮島,二是留在恒日帝國裏給國家陪葬,然而到了現在,他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了,直接被轟出來送給血蟻做鈣片,就算是得救了,也沒有他們的任何容身之地。
就在血烏鴉還在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的時候,很多狼騎兵都看到了他的身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剛才血烏鴉在戰場的智謀以及作戰的勇猛表現,已經贏得了他們很大的尊重。
“有誰懂亞華聯邦的語言嗎?”血烏鴉的目光不斷地在人群裏掃來掃去,下麵的人一抬頭,看到他是一個正常人,都在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正常人怎麼會和旁邊這些騎著狼的怪物混到了一起,沒人敢人敢做出頭鳥。
又重複了一邊之後,血烏鴉才看到一隻髒兮兮的手舉了起啦,於是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上來,好不容易等到他從人群裏擠出來的時候,把一張紙塞到他手裏,紙上寫得就是佐藤秀中的妹妹以及父母的名字,血烏鴉讓那個人繞著人群邊走邊喊。
喊了兩分鍾之後,本來像一潭死水似的人群慢慢沸騰起來了,那些平民都是被清理出來的,基本上不會認識周圍的人,不過這個時候開始互相猜忌,接著是大聲指責,然後還有不少人合力抓住七八個人推了外麵,唯恐這些人會把自己害死。
隨便看了幾眼那些被推出來的人,血烏鴉不用拿相片出來對比都能分辨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他沒有阻止那些人的做法,這樣確實可以加快搜查進度,哪怕裏麵有些人已經打了起來,還打得頭破血流。
終於,一個瘦得可憐的小女孩被推到人群的邊緣然後一腳踹了出來,她身上的那一套學生裝髒兮兮的,不過卻還是沒能掩蓋住她青春靚麗的氣息。
此刻她正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拽住剛到膝蓋的裙擺,一直抖個不停。
血烏鴉掏出了佐藤秀中給的照片,走過去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皺了一下眉頭,仔細和照片對比起來。
照片應該有點年頭了,比現在眼前這個女孩子要小得多,於是血烏鴉鬆開了她,轉身對翻譯說:“問一下她多少歲了,還有她的父母在那裏。”
幾句簡單的交流以後,那個翻譯才回答道:“她十五歲,確實叫佐藤陽子,她說的她父母被那些怪物帶走以後就沒有回來過。”
年齡沒錯,臉型看起來也很像,不過有點太瘦了,如果能連同她的父母能一起找到是最好的,問題是現在隻剩一個,萬一找錯了的話可是相當麻煩的,因為血烏鴉不可能把這一萬多的人都留在這裏,等他帶著她去瀝水城找佐藤秀中確認。
“右邊肩膀下方靠近胸的位置有一顆痣。”血烏鴉輕聲念了一遍照片背後的個人特征,抬頭一看才注意到這個佐藤陽子雖然隻有十五歲,不過發育的相當不錯,兩座高峰傲然挺立,在學生裝的白襯衫包裹下顯得十分誘人。
不過現在他可沒那個閑心想那些,轉動腦袋到處搜尋巫婆他們的蹤跡,看了兩圈以後沒有任何發現,血烏鴉就懶得等了,對旁邊的翻譯說到:“讓她脫掉上衣。”
翻譯剛說完,那個佐藤陽子睜大了眼睛看著血烏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高聳的胸部隨著隨著呼吸的紊亂變得毫無節奏,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用手緊緊地抓襯衫的扣子。
“跟她說,我隻是想看她胸前的那顆痣來確……”血烏鴉還沒說完,那些恒日帝國的平民中爆發一句吼聲,然後就像病毒一樣迅速擴散,一片叫聲此起彼伏。
那怕是血烏鴉這個不懂恒日帝國語言的人都聽得出來,後麵那些人是在叫她脫衣服,因為血烏鴉可是唯一一個站在這裏說話的正常人,而且他一來到旁邊那些騎狼的怪物就沒那麼衝動了,誰都怕惹怒了他那些狼騎兵就會揮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