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有兩麵性,有壞的一麵,自然也會有好的一麵。
就比如說上次蛛網的叛亂事件,造成了反噬者的大量傷亡,對於血烏鴉來說不算是好事,但是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它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比如說,跑商。
上次的戰場是開在了瀝水城的周邊,又是反噬者又是外星血傀儡把那些出門清掃的人嚇得夠嗆的,一回來以後就添油加醋地到處亂傳,一個多月過去了,整個瀝水城都還是人心惶惶的,一直都沒有任何人敢出門去收集資源。這樣一來,很多東西都斷了貨源,而血烏鴉的那一卡車東西就成了寶貝。
卡車還沒有停穩,一大堆人早就圍了上來,血烏鴉一看這人山人海的陣勢,兩個金錢的符號在眼中若隱若現,急忙交代罐頭和鹹魚至少要把價格抬高四倍賣出去。
至於他自己嘛,就借著打聽市場行情的高大尚借口,一下車就直奔慕容傷雪的家去了。
確定後麵沒有人跟蹤以後,血烏鴉加速助跑,用力一蹬旁邊的木箱借力翻過圍牆,以一個很帥的姿勢半跪在地上,可是——
剛一抬頭就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嚇得整個人瞬間把後背貼到了牆上,看著凶神惡煞的慕容傷雪弱弱地問到:“我的黑道小白大老婆,一個月沒見,你就拿這個歡迎我啊,太熱情了我有點受不了,要不換個簡單點的,咱來個擁抱意思意思就行了吧?”
慕容傷雪把刀反轉過來,用刀背直接架到了血烏鴉的脖子上不斷地來回拉鋸怒嗔到:“是啊,你也知道過了一個月啊,這一個月裏不但看不到你人影,就連口信都沒讓人帶一條過來,本大小姐都以為你橫屍荒野了呐!”
聳了聳肩膀,血烏鴉對著她嬉皮笑臉地說到:“大小姐沒讓我死,我哪裏敢死啊?”
“那意思是本小姐現在讓你死,你就去死咯?”
眼珠子轉了一圈,血烏鴉的臉上開始浮現起某種笑容:“呃,這個死嘛——,是要看情況滴,如果是爽死的那種死,你怎麼說我就肯定怎麼做,你讓我擺個姿勢向東,我絕對不敢向西。”
“噗哧”不遠處的一群人都捂著嘴巴強忍住笑,十分識趣地走開了。
“你要死啊!”慕容傷雪羞紅了臉,氣急敗壞地舉起大刀就要劈他。
“老婆大人!刀鋒、刀鋒!”血烏鴉縮成一團,手指慕容傷雪高舉的大刀驚恐喊到。
聽到他這麼一喊,慕容傷雪才發現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刀鋒給轉了過來,調整了一下刀背準備劈下去。
擺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血烏鴉十分悲壯地說到:“如過我今天死了,請告訴別人,哥也曾經純真過!”
看著血烏鴉那副裝出來的大義淩然的樣子,慕容傷雪是又好氣又好笑,隨後銀牙緊咬櫻唇,甩掉手上的刀掐住他的胳膊使勁轉了幾圈:“你想死是嗎?你想死是嗎!看我怎麼掐死你!”
雖然被掐得很痛,不過血烏鴉卻十分開心,自己一翻牆落地就被慕容傷雪逮著了,應該不是什麼巧合,而是她一直都在這裏等著自己,這樣的寒冬裏站在院子裏可是相當冷的,也不知道她等了多少天。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慕容傷雪才總算把胸中的鬱悶之氣出盡了,兩隻手依舊在死死地掐著血烏鴉不放,隻不過力道越來越小了。
“要不,換咬得唄。”看著那張意猶未盡紅撲撲的小臉血烏鴉提議到,同時把左手的衣袖挽起來伸過去給她,自己確實是有點過份了,這麼久都沒派個人過來捎個口信。
雪白的小手用力地在粗壯的胳膊上麵摩挲了幾下,確認手臂幹淨整潔以後,慕容傷雪張開了銀牙慢慢靠過去,但就在牙齒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她放棄了,整個人撲到了血烏鴉的懷裏,小聲抽泣起來:“你個王八蛋,三十多天沒來也不給個消息我,嚇死我了知道嗎?我都多少天睡不著覺了,要不是阿彪他們攔著,我都那個什麼地方去找你了。”
兩隻手不斷地在她柔若無骨的後背有節奏地輕輕拍著,血烏鴉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久都不給消息你的。我大哥那邊不是出了點事情嘛,做兄弟的總要幫他收拾一下爛攤子,一下子太忙了,我才沒有……”
血烏鴉可不敢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一個是怕她會擔心,二個他也沒有告訴慕容傷雪手臂上血蟻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傷為什麼會好得那麼快。
“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心裏沒有我,要不然你躺在床上動不了都會派人來捎口信的。”話裏全是滿滿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