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李路川所猜測的那樣,陳安國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當天晚上,農家小院內,二十來號年輕人聚攏在一起。
每個人臉色都是不太好看,有屈辱,有不甘,也有畏懼。
陳安國手指纏著紗布,坐在院子當中。
一眾兄弟的神色都落在他眼裏,陳安國心頭了然。
待得所有兄弟都聚齊後,陳安國開口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必兄弟們也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把你們都召集到這來,是準備開一個簡短的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就是如何幹翻大頭那群人,以報奪街之恨和斷指之仇!”
陳安國這幫兄弟都是正處於熱血沸騰的大好年紀,白天受到的屈辱讓他們這群平日裏都是橫著走的家夥忍不下這口氣,隻是對方實力確實要強過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所有人看著陳安國,沉默著沒有開口。
陳安國環顧了眾人一圈後,淡淡的說道:“我知道,大頭和我們不一樣,是個老混子了,在我們穿開襠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較場壩的一霸了,明刀明槍我們確實幹不過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到陳安國的話,一眾兄弟臉色都是有些黯然,不過卻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知道陳安國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不然也不會把他們都叫來。
果然,在頓了一頓後,陳安國的臉上泛起一個狠戾的表情:“但是正麵我們幹不過他們,難道偷襲還不行麼?我們這麼多人,怕個毛線,我就不相信大頭那狗曰的身邊隨時跟著一大群人!”
聽到陳安國的話,所有兄弟的眼睛都是一亮。
其實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點出來的隻能是陳安國。
基調定下來後,場麵頓時熱絡了起來,眾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出謀劃策。
很快的,一整套計劃就出爐了。
計劃很簡單,也很有效。
派人跟蹤大頭,摸清他的生活規律,在他落單的時候埋伏他。
隻是關於誰去盯梢卻是有些難辦。
陳安國這一群人都是長的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基本上社會上混的人都認識他們,萬一被大頭發現就不妙了。
思來想去很久,一群人也沒想出個辦法。
這時一個叫李毅的家夥提出一個人選:“不如叫川去吧,他是個學生,應該沒多少人知道他和我們的關係!”
陳安國卻是不同意:“不行,川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和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將來是要讀大學的人,不能讓他摻合起來!”
見陳安國都這樣說了,這個提議也隻能作罷。
眾人都知道自己老大和李路川的關係,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既然老大不同意,那就隻好重新想辦法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染著黃毛的家夥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川不行,不是還有他那個同學麼?我們可以找他幫忙呀!”
這一次陳安國卻是沒有當口否決,而是沉吟了起來。
猶豫了半響之後,陳安國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川知道,不然他肯定會怪我的!”
人選定下來之後,第二天中午,陳安國的幾個小弟就來到了奉中校門口,等待著陳墨出來。
陳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陳安國一群人內定為盯梢的人了,和李路川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校門。
幾個小弟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找陳墨,而是悄悄尾隨在後麵,等待李路川和陳墨分開。
李路川的家離學校最近,很快就到了。
揮手和李路川告別之後,陳墨一個人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遠,三個混混攔住了陳墨。
陳墨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以前在大排檔的時候因為王鬆那個BB機引起了鬥毆的混混,心頭不由得一驚,臉上卻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幹什麼?”
領頭的混混笑了:“今天不知道你是運氣不好還是我運氣太好,沒想到會在這碰見你,嘖嘖,你那幾個兄弟夥呢?不是挺狠的嘛,怎麼一個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