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1點的時候,大頭晃晃悠悠的從樓下走了上來,一身的酒氣。
縮在樓梯拐角黑暗處的陳安國四人沒有動,而是耐心等待著機會。
大頭沒有發現樓梯上窺視著自己的陳安國四人,帶著醉意站在房門前,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
一張手從他的背後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還沒等大頭反應過來,四把匕首已經是不停的捅擊在了他的身上,鮮血飛濺而出。
大頭連反抗都沒有反抗,身上就已經被捅了幾十刀,帶著一臉茫然的神色倒在了門前,渙散開的瞳孔裏映入的是匆忙朝著樓下逃竄的陳安國幾人。
大頭想要開口呼救,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來,被匕首捅的如破麻袋一般的身體抽搐了兩下之後,停止了動彈,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麵。
大頭的死讓較場壩原本平靜下來的氛圍再次****起來,緊張的氛圍縈繞在較場壩的上空,人人自危。
大頭手下有三個得力小弟,喪彪,肥仔和竹杠。
在大頭死去後,三個小弟跳了出來,自立門戶瓜分掉了大頭的地盤。
實力最強的是喪彪,人如其名,性格十分狠毒陰險,也是跟著大頭最久的老兄弟。
他是第一個跳出來自立門戶的,大頭留下的七條街他一個人占了三條街,也是最好的三條街,夜總會,遊戲廳林立,是保護費的主要來源。
竹杠是大頭手下最能打的,本來他也不至於自立門戶,隻是一門心思想著替大頭報仇,無奈喪彪似乎沒有那個打算,這讓他心生不滿。
在大頭的葬禮上他當眾質疑喪彪,喪彪將他臭罵了一頓,竹竿一氣之下帶著自己的小弟占了兩條街,和喪彪分庭抗禮起來。
肥仔是大頭一幹小弟裏麵念書最多的,腦袋也最聰明的,相當於軍師的存在。
在竹竿分離出去之後,他悄無聲息的將剩下兩條街道占了,然後冷眼旁觀著大頭和竹杠之間逐漸升溫的爭鬥。
喪彪雖然人多錢多,但是竹杠的人卻是大頭手底下戰鬥力最強的,要真是打起來,勝負還說不準。
一時間較場壩人人自危,空氣之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明眼人都知道,眼前的平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某個周二晚上,一場大規模的械鬥終於是在西三街和南一街的交叉處上演了。
起因很無聊。
喪彪的幾個手下在路上閑逛,發現了街上經過的一個美女,百無聊賴的他們圍上去調戲起姑娘來,姑娘反手一耳光扇在了帶頭的那個家夥臉上,然後在幾人反應過來之前,撒腿就跑。
挨了一記耳光的喪彪手下當然不幹了,帶著人追了上去。
這一追追入了竹竿的地盤,姑娘跑進了一家大排檔。
喪彪的手下跟了進去。
裏麵有十來個男人,是竹杠的手下,姑娘正在跟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哭訴著。
這架勢讓喪彪手下心頭一沉,卻不好就這麼退去,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跟你們無關,把那丫頭交出來!”
回答他的是一張飛擲而來的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腦袋上:“臥槽尼瑪的的,勞資的女人你也敢調戲!”
姑娘是竹杠手下的女朋友。
沒什麼好說的,喪彪的人直接給人數碾壓掉了,爆揍了一頓。
鼻青臉腫的喪彪手下當然不甘心吃這個虧,回去糾結了一群人又打了回來。
雙方你來我往,人數越來越多,最後兩邊超過半數的人都參與了鬥毆,這很快驚動了喪彪和竹杠。
接到消息的竹杠二話沒說,將自己的人馬集合齊了之後趕去支援了。
喪彪本來還在猶豫,一聽竹杠的人全部去了,一咬牙,也帶著自己的手下趕了過去。
如果竹杠和喪彪同時趕到的話,可能這場械鬥就打不起來,無奈兩人抵達的順序有前有後,先到的竹竿一看自己的人正處於下風,被喪彪的人按在地上暴打著,立即火冒三丈,直接帶人衝進去逮著喪彪的人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