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做出來的愛,才叫愛(2)(2 / 2)

後半夜我回到明月小區自己住的地下室。

第二天,綠蘿死了。

俘虜

我和梅子坐在返鄉的火車上。

梅子說,順子,你手氣真好,一次彩票就能中6萬。

成親那晚,我喝多了,跌跌撞撞走進後院。夜色如水,所有的嘈雜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院子角落種了一棵紫藤樹,恍惚中我看到消瘦的綠蘿站在樹下,她幽幽地望著我,一句話也不說。我想她一定恨死了我,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其實我接近她,早有預謀。我很早就認識那個穿灰色西裝帶眼鏡的男人。我曾經是勞務市場等待招工的一個農民工,一日一個男人開了輛小車停在我麵前。他問我,挑不挑工種?我說不。他把我安排到了明月小區做保安。他讓我暗中監視13幢的一個女人,看她有沒有別的男人,可是半年過去女人一直獨身。

於是我勾引了綠蘿,可是在綠蘿看來她是成功地俘虜了我。其實我們彼此各懷私心,我是因為錢,綠蘿是因為寂寞。

她永遠不知道,那些照片是我拍的。每次床笫之歡後,我都會給她倒一杯加了安眠藥的水。我知道男人急於擺脫綠蘿,我卻不知道綠蘿掌握了男人一些行賄的資料。

可是我真的沒想讓綠蘿死。

曾經給她吃安眠藥是因為要拍照,那次給她吃藥是希望她快點入睡。我不忍心看她日漸憔悴,可是我沒有想到那一顆根本不是安眠藥,而是一顆致命的藥片。和她纏綿後,我為她服下去。

第二天我經過綠蘿的房間,我看到躺在床上全身冰涼的她。那一刻,我恐懼極了。再出門,我擦拭了所有物品上自己的指紋,腳印,然後報了警。

警察審訊我,一無所獲。綠蘿死亡時間為淩晨兩點,當時我還在自己租住的地下室。那個穿灰衣的眼鏡男來了。他是綠蘿的男友,一個月前和死者分手。

公安機關鑒定,綠蘿自殺。因為她不久前確實自殺未遂。

她死了就死了吧。

可幾天後我去銀行發現我的卡裏多了一筆錢,半個月前有人打入我的賬戶,不多不少剛好6萬。我知道是綠蘿給我的,她曾說我和梅子一定會在一起。

那個男人的電話打來時,我沒接。他發了一條信息給我,此案已結,他要我的卡號。我將手機卡拔了出來。其實我很想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殘忍殺了綠蘿,為什麼還要假借我的手。

黑暗裏,我想走過去,擁住她,可是我沒有。我很害怕,也很悲痛。我隻知道我的臉上掛滿了冰涼的液體,然後我聽見梅子的聲音,溫柔的,遙遠的:順子哥,你醉了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