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城
文/九尾狐
窺視
這女孩我已經偷窺好久了,她在人群中顯得非常紮眼。
她非常漂亮,是那種清麗的漂亮。素衣白裙,肌膚勝雪,笑容很暖,眼神卻很冷。
我經常跟蹤她,她在學校裏並不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好學生,她經常上課的時候玩手機,下課了就一個人在角落裏發呆,偶爾還會躲在廁所裏吸煙。
這個16歲的女孩太美麗了,幾乎全校的女生都在或明或暗地妒忌她。每晚都有男同學偷偷跟著她,她並不以為意,常常是到了家門口,才轉過身對身後的人道謝,然後報以明豔的一笑。那笑容捉摸不透,有些魅惑也有些疏離,總之讓人心癢難耐。
如果你認為她是個輕浮的女孩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是個地地道道的處女。
獨身
我一邊十指翻飛地寫財務報表,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看桌上鏡子裏的自己。那個女人皮膚暗沉,嘴唇因缺水而沒有光澤,常年穿的碎花裙讓她的生活一片暗淡。這樣的女人會有男人愛嗎?
我停下工作,拿起電話打給薑明輝,他是我今年的第六個相親對象,高大俊朗,從第一眼看到他我便動心了。
他是個喪偶的男人,但像我這樣32歲的老姑娘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況且他符合我一直堅持的擇偶標準,這樣稱心的男人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自從相親後,他沒怎麼聯係過我,看來他並沒有相中我。但這有什麼,我可以主動啊。
電話通了,薑明輝隻短短兩個字——“很忙”就打發了我。我微笑著說沒關係,等有時間再聯係。放下電話,我看了一眼鏡中的女人,她姿色尋常,表情沮喪,果真不值得被任何男人愛。
馬四
馬四又來找我了,這個討厭的家夥,這幾年他越發地像個惡棍了。
他常常在半夜裏敲我的門,若是我不開,他就沒完沒了地敲,直到把鄰居吵醒怒罵著衝出來。我才搬來這裏,為了不讓鄰居誤解我是個風騷不正經的女人,我隻能忍辱開門,讓他登堂入室,來對我為所欲為。
他一進門就對我動手動腳,我得極力偏開頭才能避開他那張滿是酒氣的嘴,他抓我的胸、襲我的腰,直接就扯下我的褲子去撫弄我最敏感的部位。
我明明應該做出一副烈女的樣子狠狠給他一記耳光的,但這時我卻比一個妓女還要淫蕩地將雙腿纏上他的腰,呻吟著粗喘著向他索取更多。
我是一個32歲的老女人,欲望比尋常女人更盛,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這漫漫長夜該如何打發。此刻他便一邊狠狠罵我婊子一邊將我摔在床上,隨即我們便在床上滾做一團。
舊事
馬四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個弄堂長大。他初中就輟學了,整天和一群小混混歪戴著帽子叼著煙在街上晃蕩。
他是個流氓,從八歲時起就是個流氓,在我小便時,他就偷偷看過我的下身。16歲那年,不知道我喝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被他騙去了小樹林。當著他的麵脫下了褲子,讓他仔仔細細地觀摩了我的下體,他還相當專業地用手指遊遍了我女人的構造。雖沒有真正進入,卻已讓我高潮連連。
他說等他有錢了就來娶我,和我真真正正地結合。可我並沒有把這個機會給他。我的第一次給了我高中的體育老師,第一次的經過我早就忘了,能想起的隻有銘心刻骨的痛。
馬四知道這件事後大發雷霆,他瘋了一樣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八年後他回來了,行囊空空落魄得像條老狗。他說他參加了一個盜竊團夥,逍遙了幾年,後來被抓入獄三年。出來這幾年他一事無成。他說,臭婊子,都是你害的。
瞧瞧,自己無能還怪上我了。這樣的男人我才不稀罕,我現在隻要薑明輝。
警局
我突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薑明輝出事了。
我十萬火急地趕到,眼前的情形讓我難以接受,薑明輝裸著上身抱著頭半蹲在地,身邊有一個寸絲不著的女人。一旁的警察告訴我,薑明輝涉嫌嫖娼,要交5000塊罰款才能走人。他抵賴不交,警察便從他的手機通話記錄裏找到了我的名字。
我替他交了罰款,然後我們離開了派出所。淩晨時分,我們的影子在路燈下顯得分外狼狽。他一直低頭不語,我卻納悶他怎麼會去招妓,按理說以他的條件不應該啊。
最後他囁嚅著說,不要告訴盈盈。
盈盈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