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情種當屬我宿舍的程行遠,瘦高個,卷卷發,時不時綻放一臉“淫笑”,時不時抱住我摸我的胸,我經常被他令人作嘔的忸怩作態搞得滿身雞皮疙瘩。人稱西門大官人,他對這榮譽稱號頗為滿意。
每當宿舍熄燈,他都因騷勁十足,無法入睡,必挑起女人話題。他和鄭公公一唱一和,閔建程煽風點火,我也積極助陣,黃虎多半靜靜欣賞,偶爾插上一兩句畫龍點睛則語出驚人,整個宿舍淫氣彌漫。唯有王村紅波瀾不驚,靜若處子。王村紅罵程行遠為人渣,為此專與程行遠格格不入,程行遠罵王村紅土鱉、悶騷、假正經,道貌岸然,甚至衣冠禽獸,兩人經常爭吵,有一次還差點大打出手。
但畢業那年,王村紅竟然也融入了我們,還能語出驚人,常發表獨到見解,大家驚呼,另一個情種即將橫空出世了。
黃虎畢業班之前從未涉足“情海”,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最後幾個月的實習,他居然“晚節不保”,將三班的班花收入囊中,定了終身,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閔建程整個四年都安分守己,“守身如玉”,隻會意淫。
年齡最大的鄭偉良心情最迫切,果斷決定將四年的圍追堵截進行收網,在離校的最後一夜一錘定音,奠定勝局,畢業不久即延續戰果鑄就安樂窩,隨即擴大戰果,全班第一個“報喜”。同學們都說年齡大就是猴急。
而我和程行遠,兩個所謂的情種卻仍然形隻影單,如冬日到處覓食的狼,“餓狼”。程行遠泡妞功夫不比我強,和我一樣的是,也特別熱衷於追逐女孩,但卻少有“戰果”,大學四年身旁難得一見女孩的身影,雖然如此,他卻做了一件轟動整個宿舍、整個班級的事情,就因為這件事情,我將情種二號的榮譽稱號頒發給了他。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星期五傍晚,他神秘兮兮地向我們宣布,晚上要出遠門一趟,作為這個宿舍好幾年的老舍長,他有義務為大家搞點福利,一兩天就回來。我們都認為可能是回他老家搞點土特產犒勞我們。
第二天九點多,太陽已經爬到我們的床上,但除黃虎、王村紅躺在床上看書外,其他人都還在床上睡懶覺。隻聽得“砰砰砰”三聲巨響,竟然有人在踢門。
“什麼人這麼大膽,踢我們的門?”黃虎大聲問。
“虎哥,快開門,我給你們搞來福利犒勞你們。”是“老色長”回來了,聲音有些卷舌頭。我納悶,回老家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黃虎起身打開了門,嘴裏嘟囔著:“福利,什麼福利,好吃的?”
我們都坐起來,盼著吃東西,正好大家都沒有吃早飯。閔建程更是大叫:“這個西門老色鬼,終於做了個得民心的人事,有吃就吃,不吃白不吃。”
王村紅扭過頭去,臉朝牆壁,準備“冷戰”。
門開了,黃虎“啊”了一聲,好像遇見什麼怪物一樣,迅速退了回來。我們循聲看去,宿舍門口站了一排青春美少女,我心裏默默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足足八個,我張大了嘴巴。不會是他從哪個陰暗的野雞店裏帶來的吧,程行遠,你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校園,被校方知道了可是會被開除的。不過看這些女孩的穿著和氣質不像那樣的人,倒是更像學生。
怎麼隻見女孩,不見程行遠。
“色長,不是說搞東西給我們吃嗎?東西在哪啊?我們都餓了。”閔建程大聲嚷嚷。
“東西不都在這兒嗎?”程行遠從女人牆後麵擠了出來,滿嘴酒氣撲鼻而來,昨晚他肯定爛醉如泥。
“進來,進來。”程行遠向女孩們揮揮手,女孩應聲魚貫而入,從高到矮在我們宿舍排成一排。大有唐伯虎點秋香、西門大官人大戰眾老婆的氣勢。
“這怎麼吃啊?”閔建程小聲說。仍有些微微醉態的程行遠耳朵卻很靈,他說:“秀色可餐,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女人都是用來吃的,知道嗎?閔建程,你實在out。”說著就要撲過去壓住閔建程,閔建程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從床上跳將下來,逃離了宿舍。
王村紅一句不吭地抱起一撂書,從我上鋪爬下來,繞過8位女孩,陰沉著鄙夷的臉離開了宿舍,黃虎隨即跟在後麵叫著:“王村紅,等等我。”也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