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呂部長愛人,一個高個子女人,“你們是?”看到我們一大群人,她有些詫異。
“我們是廣播台的。”孫鳳晨回話。
“哦,請進,請進。老呂,廣播台的學生們來了。”“
哦。歡迎,歡迎。”我聽到呂部長的聲音。
大家給我讓出一條路,我走進房間,其他人都跟著我走了進來。“得勝,沙發上坐,來來,都可以坐,隨便坐。”
部長的熱情態度讓我們激動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今天怎麼想到來呂老師這兒玩啊?”呂部長和顏悅色地問,他好像一點不知道我們此刻來找他的目的和原因。
“今天找部長是有重大情況向部長彙報。請我們冼台長向部長彙報一下。”孫鳳晨搶先來了個“拋磚引玉”。
“哦,重要情況?對了,怎麼今天一天都沒有聽到廣播聲音,我正想著請馬副部長了解一下情況呢,你們就來了,是因為這事情嗎?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是這事情,也不是這事情。”
“哦,說來聽聽。”呂部長似乎來了興趣。
“我們這一次長時間廣播台的停播完全是人為因素,之前就因為這個原因短時間停播過很多次了。”我繼續說。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呂部長提高嗓門問,好像他之前從不知道這些情況。
“對啊,對啊,都被她搞了很多次了,我們都被搞怕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接著呂部長的話說。
“誰這麼大膽?”
“就那個大姐李玉青咯。”孫鳳晨說。
“她?老廣播台了,沒有聽馬副反應她有什麼情況啊。”
“李玉青以前就經常遲遲不來開機房,我們經常在機房門口幹等,一天的廣播節目計劃沒辦法完成,近期就更厲害了,意然連續兩次播音都不來開門,人也聯係不上,說是孩子生病了,但鑰匙也不留下,很多師生都在問廣播怎麼兩天都不播了。”孫鳳晨說。
"我的老師和同學還問我廣播台是否又要停辦了,今年廣播台辦得紅紅火火,怎麼說不播就不播了呢?"鄧其越幫著說。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部長的哪根神經,他忽地站了起來,正色道:"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明天就解決,得勝,你們幹得很不錯,你們先回去,問題明天就能解決。"
我說:“那太感謝部長了,我們會更加努力把廣播台辦好。”
其他人也說著謝謝。從部長家出來大家長虛了一口氣,覺得比預想的情況要好,之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中午播音時間,周老師到廣播台辦公室找我說:"得勝,下午有空到馬副部長辦公室。"
我預感到一定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今天中午機房的門就是由周老師開的。看來呂部長把問題解決了。想到這我心裏一陣欣喜。
下午,我到馬副部長辦公室,馬副部長一看到我就立刻站了起來,我覺得這有些不同的意味,我們已經這麼熟了,沒必要如此客套。
他依然滿臉堆著笑說:"坐坐坐,得勝啊,幹得不錯,大家反應都很好,呂部長尤其讚賞,今後你的任務更重了,呂部長決定把廣播台全部托付給你和你們這幫學生。李玉青從明天開始就調到其他崗位了,這樣你們就可以放手幹了,你要更為謹慎努力啊,廣播可是黨的喉舌。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呂部長已經說了,決定正式任命你為廣播台副台長,全麵主持廣播台工作,明天召開廣播台全體工作人員會議進行宣布,並在院報上公告。"
"謝謝,謝謝呂部長和馬部長的培養和器重。"我笑著說,並沒有特別驚喜的感覺,心想負責人頭銜已經掛在頭上快一個學期了,拚死拚活這麼久,早該換換了,換了也還是個副的,沒勁,。
宣傳部給不了任何實在的東西,一個虛名都當寶貝舍不得給,算什麼啊,現在不過是實至名歸而已。不過,李玉青的離開讓我有些快慰,但也有一丁點的過意不去。
我這一想法可以理解,他有著傳統中國人士為知已者死的思想,遲遲不肯正式任命,就是一種不信任、不知己、不敢委以重任的表現。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對比同學黃虎,他一路走來,從未遇到那麼不幹脆的領導,做著也愉快。
就在我被任命為副台長的時候,黃虎被係裏任命為學生會主席,入黨也快一個學期了,確實收獲頗豐,為他當日後大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但廣播台真正進入了時代冼得勝時代。我開始考慮為廣播台創彙,我首先想到點歌收費,他召集領導成員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