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我想著這個賀小英搞什麼鬼,還讓我驚喜,而且是在他男朋友家裏,我無法想象,我看看時間,3點半,還早,先回宿舍再說。我於是回到宿舍,躺在了床上。隔壁韋中複的房門關著,裏麵傳出來女孩的聲音,這段時間他好像也在談戀愛,女朋友是農村學校的一位教師,長相一般。房間裏女孩的聲音應該就是她了。
聽著他們房間裏傳出來的打情罵俏的聲音,孤獨空虛的感覺騰地爬上心頭,我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將門關上,將聲音隔絕在外麵。我又想起柳英,她的聲音,她的笑臉,她的無理取鬧,都像電影一樣在我大腦裏回放。
已經快一個月沒和她有任何聯係了,也許她開始將我忘懷,也許她開始新的相親,想到她可能在相親,我心裏就一陣痛,痛了就想放下,算了,把她忘了,我信緣,她一個縣委書記的侄女,看不上我這樣一個漂泊不定、一無所有的天底下最差的男人的。
賀小英,這女孩,對我還是蠻肝膽的,靠得住,可惜她已經變成了別人的女人。現在竟然還要給我驚喜,會是什麼驚喜呢?送我禮物?憑什麼一個女孩在男朋友家裏給我送禮物,我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若不是送禮物,那又是什麼呢?也許她又找了個漂亮女孩,而且也許這個女孩已經在某個場合見過我,而且對我已經有了感覺,想介紹給我?或者她又介紹什麼親戚或者女友給我,這兩種情況很有可能。八九不離十估計就是這個,我有點興奮,但又一想,對於我這個剛剛經曆感情裂痕的受傷的男人又有什麼好驚喜的呢?拿來填補寂寞空虛,那也不失為一種驚喜,管他呢,人生難得一放縱,我是誰啊,一個凡夫俗子、一個庸人,好什麼清高,若有女人投懷送抱還奢談什麼愛情、真情,放縱他一把得了,怕什麼呀?
都想些什麼啊,受黨教育這麼多年竟然有這麼墮落的想法,太卑鄙了,哎,孤傲、清高的所謂知識分子就是放不開,活該寂寞孤獨死。
已經和柳英什麼都做了,而且都是第一次,這難道還不夠珍貴嗎?怎麼就不再確定一下就認為別人已經決定和自己分手了呢?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嗎?可她分明看不起我啊,也許她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第一次,又是我自作多情了,算了,還是算了。
又想起前段時間,我們場那個呂農想把他妹妹介紹給我,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我一直推說要出差,以後再說。呂農說,她妹妹過一段時間在他在市委當副秘書長的姐夫幫助,就要調進區裏的一個事業單位了,這並沒有讓我心動,我看都沒看一下,可這個賀小英可不能這樣對待,我這個麵子是一定要給的,她對我真的是沒得說,所以今天一定要去。不然還是放縱一回?什麼亂七八糟。
找老婆,對我可能也是奢談,現在不要說事業有沒有成,連單位都沒有著落,誰看得上你啊?所以放縱似乎是唯一可以解決寂寞空虛的方式。哎,“人還是要靠自己的,你看我混到現在這樣都是自己打拚奮鬥的。”妹夫山峰的話又回蕩在耳邊,這是我讓妹妹惠珍請山峰幫忙調單位時給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