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還好的是，我還有那麼一點底線，也許還知道羞恥吧。
至於周健康，在他好了之後，他來找過我一次，跟我道歉，又跟我道謝。
我沒有搭理他，這樣子，我們算是兩清了，以後誰也不虧欠誰的。我讓他不要再來找我，免得我做出什麼事來，又要連累他。
他很不情願，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我直接轉身走了。接下來的生活差不多每天都一樣，學校，鳳凰台，輪番轉換。
當然，慢慢地習慣了，我倒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也許這就叫做破罐子破摔，我也以為會一直都保持這樣的狀態不變。
直到那天，客人爆滿，所有的小姐都去陪客了。我也不例外，替阿香頂了個場子。
豪華包間裏，幾個衣著名貴的客人，看到我，眼神中就冒出了淫邪的光芒。
“阿香實在有事，不能來了，抱歉。不過這位雲朵可是我們鳳凰台的冷豔美人，一定能陪好各位的。”花姐笑著將我推到了前麵。
一開始我就聽說了，這幾個是很厲害的主，連花姐都得罪不起。原本是點名讓阿香陪吃飯的，現在卻要我陪玩陪酒。
“我不舒服，抱歉。”看到這幾個人，我就很不安，那種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說不出來。有些男人，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花姐有些尷尬，不過她還沒開口，坐在當中的客人就笑著擺了擺手說：“花姐，沒事，人留在這裏就行了，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
花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這幾個人，最終還是笑著說：“那你們就好好玩，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情叫我。”
“花姐……”我叫住她，想要一起出去。
花姐瞪了我一眼，出去之後，順帶的關上了門。那幾個人一臉猥瑣的笑著，我抬起一杯酒，說道：“真是抱歉，各位大爺，我很不舒服，不能陪你們了，這杯酒，就當是我賠禮道歉的。”
他們也不拒絕，端起酒杯來跟我碰了一下，都一口喝完。我說酒也喝完了，也道歉過了，我這就去給他們找幾個姐妹過來陪他們。
剛轉身，那客人不知道丟了什麼東西過來，就在我的腳邊。我下意識地低頭去看，鈔票，一疊鈔票。我停住了腳步，轉頭看過去。
又是一疊錢丟了過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我真的很抱歉，我……”
話沒說完，那客人二話不說，繼續朝我丟錢，旁邊兩人都微笑著看著我，好像篤定了我一定會被他們拿下。
“我不行……”我開口就沒說完話，那家夥繼續丟錢，不一會兒的功夫，我腳邊已經滿是鈔票了。
我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拿不定主意。
“地上現在有三萬塊，你還是覺得不滿意嗎？”丟錢的那個客人看著我問。
我沒說話，這些人顯然是我惹不起的，但拿了這錢，我就沒法兒走。
他微微一笑，繼續朝我砸錢。直到地上有五萬塊的時候，他停下來了，有點不滿地看著我。
一口氣砸了這麼多錢，不留下，我會得罪他們。這些花姐都惹不起的人物，要弄死我，很輕鬆。
我妥協了，可我覺得我留下，不是怕得罪客人，而是衝著錢來的。
是的，我好像開始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