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砸不要緊,砸到了張老板的痛處,他愈加憤怒。同包廂裏的人嚷嚷起來,叫嚷著要我賠錢,阿香也唆使張老板千萬不要放過我。
那隻肥豬捂著頭上的傷站起來,對他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們幾個接著來。
幾個手下得令,哪有不聽話的,一下子向我撲來,眼看著一場滅頂之災就要降臨到我頭上。
我無助地閉上眼睛,留下幾滴眼淚,心裏難過極了。
這個時候,怕隻有救世主重生才能拯救我吧!
我身上隻剩了最後一層薄薄的布料,幾乎連身體的重要部位都無法遮擋。朦朧間,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有一男一女兩人走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女的是花姐,男的居然是我們會所的老板豪爺!
我之前隻遠遠見過豪爺幾麵。豪爺平時特別神秘,一般不插手會所的生意。現在他出現在這裏,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他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就簡單一句:“住手!”
花姐上來把阿香拉開,幾個客人看到他以後,識趣地停了手。
他走到捂著傷口的張老板麵前,問他:“老張啊,你這頭是怎麼了?”
張老板不顧疼痛,一臉媚笑地說:“這個婊子不聽話,我教訓了她一下她就拿高跟鞋砸破了我的頭。這不我讓手下的幾個弟兄調教調教她,什麼叫規矩!”
我扯過破碎的襯衫,努力遮蓋住傷痕累累的身體,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搖著頭。早就筋疲力盡的我已經喊不出來了,我低聲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花姐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臉凶狠地盯著阿香。阿香被她嚴厲的目光嚇到,縮了縮脖子。花姐逼問阿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朵怎麼弄成這樣?”
阿香畏懼地說:“雲朵不肯給張老板敬酒,張老板生氣了,就小小地教訓了她一下,我還幫她說情了呢!”
我猛地抬起頭,逼視著阿香:“你明明知道我隻賣藝不賣身,卻設計害我,讓我出這種台”,我看向花姐:“阿香讓我用那種方式給張老板敬酒,我不肯她就挑撥張老板,要……”,我忍了忍,還是說出了最讓我恥辱的字眼,“要當眾強暴我!”
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包廂裏蔓延開來,我知道,是從豪爺身上散發出來的。雖然我和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但我能感覺到,這種明顯的盛氣淩人的氣息,誰都知道此刻的他是動怒了。
我心裏還沒來得及想他為什麼動怒,就聽到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老張,你行啊,我的人你也敢動,還弄成這樣!”
“我的人”這幾個字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阿香臉上露出又嫉妒又畏懼的表情,那個張老板和他手下的幾個人更是麵如土色,不停地點頭哈腰。
此時的張老板也顧不上頭上的傷了,一個勁兒地賠禮道歉,說什麼不知道我的身份雲雲,還以為我隻是普通的坐台小姐。我心裏冷冷一哼,他明明和阿香串通一氣來毀我清白,這會兒來裝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