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監獄以後,碰到了幾個熟麵孔,都是會所工作的女人。
其中就有我最不想見的人,阿香。
嗬!真是冤家路窄。
幾個女人在一起竊竊私語,我聽到她們說會所這次其實沒怎麼受影響,反而是抓了下麵幾個坐台的人來頂包。
上麵的花姐、豪爺,甚至周健康,都隻是被請到警察局喝了杯茶而已。
長歎一聲,閉上眼睛。
我是學法律的,我知道單純的賣不是什麼重罪,不至於關到監獄裏來。
隻有組織賣淫的人才構成犯罪,才有可能住進監獄。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那些真正組織賣的人是拿我們頂包了,自己溜之大吉。
我還是太天真了,妄想著憑著一次報警就把鳳凰台連根拔起。
鳳凰台在省城屹立不倒很多年,怎麼可能就因為一次盤查就這麼輕易毀掉。
我心裏暗暗怪自己太莽撞了,隻是被退學的憤怒衝昏了頭腦,隻想著報仇。
原本想過我也有可能被抓,但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結局也好,起碼我恨的人得到了懲罰。
可是現在,小小的魚已經死了,網卻沒有破。
那張大網依然好好待在原地,隻是把網裏麵幾條不聽話的小魚送進了虎口。
拿我們幾個來頂包,原因我也清楚。
阿香在會所裏爭風吃醋屢屢生事,容不下她的人多了,花姐就頭一個不待見她。
至於我,雖然我沒有在明麵上惹事,但是惹來的事比阿香還要大,會所當然當我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沒來由的,我想起了那個男人。
我不禁想,他下次要來點我,花姐怎麼交代我不見了呢。
這個念頭一出來自己也覺得可笑,雲朵啊雲朵,你算什麼,你不見了那個男人自然會點別的人,還非你不可了啊。
胡思亂想中,夜已經深了,我感到困意襲來,也胡亂躺下睡著了。
睡夢中,突然頭皮劇痛,緊接著我被人大力從床上拽了下來。
麵前的幾個人,都是同一寢室的女犯人。
她們幾個人把我團團圍住,臉上是狼看著小白兔的表情。我心下大感不妙。
我大聲問,你們要幹什麼!
我想著既然夜深,那麼我大聲喊叫可能會引起獄警的注意。
領頭的女犯人一腳就揣在我肚子上,把我打倒在地。
她蠻橫的說,不要臉的小婊子,你這麼大聲音叫喪呢!給我老實點,不要發出聲音。
被她這麼一踹,我感覺五髒六腑都疼得蜷縮在一起了。
心下想著,她也是個女人,居然這麼大的力氣。
緊接著,這領頭的女犯人讓旁邊幾個人拿過一條毛巾,把我的嘴堵上了。
她輕蔑地看著我,小婊子,我看你還怎麼叫。
我拚命掙紮,可是兩隻胳膊被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為首的女犯人說,你還不知道吧,阿香可是我多年的好姐妹。你一進來我就聽阿香說了,白天不好動手,但今晚你是別想逃了。
她一腳踹過來,把腳踏在我的臉上。
我被堵著嘴,隻能嗚嗚嗚地叫幾聲,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