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把針紮進了我的手背,但是因為位置沒有找好的關係,所以沒有紮進去血管,於是扭著針頭,到處亂紮,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我徹底火了,現在連個小護士,也要跟我作對了是吧,紮個針都紮不好!?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不吊了,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我把手抽了回來,那種針管從肉裏麵撤出去的感覺,瞬間就讓我有了安全感,但是血水立刻就流了出來,滴在雪白的被子上麵,觸目驚心。
“你在幹什麼!”一個男音傳來,我抬頭一看,居然是顧少!
他看見我抬著的手正在滴血,長腿一邁,大步就走了過來,一把推開已經嚇傻的小護手,大拇指按上了我的傷口,控製住了流血的勢頭。
“你怎麼就這麼不安生,就不能讓人省點心?”他衝著我吼道,大拇指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我疼得想要縮回來,他就瞪著我,瞪得我不敢動為止。
“還站在這裏幹嘛,不會去換個人來?”見我終於安靜了,顧少又對著一邊的小護士吼道,那火氣,那氣勢,嚇得小護士逃也一樣的跑出了病房,不到一分鍾,另外有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的護士進來了,一進來就是道歉,說是剛剛那個護士不是故意的,然後立刻給我重新紮。
還好,換了個人,始終是要技術好一點,紮了兩針,也就紮了進去了,我緊繃著神經,就等著她粘好膠布,然後離開。
我現在,累得想睡覺,眼睛澀澀的。
護士給我把前麵那個傷口也處理好了,反正,顧客至上,更何況,送我來的男人跟現在在我身邊的男人,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我居然變態的覺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爽,有錢就是好。
“你到底在別扭什麼?”顧少拉了把凳子,坐在我的床頭,一把扣住了我的下巴,逼著我看著他。
“我沒有別扭。”我淡淡的說,從他進來,到現在,我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因為,我心裏還是有氣的。
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名義上的老公,我暈倒了,他居然要守著別的女人,然後讓別的男人送我來醫院,這樣混亂的關係,真的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周小雨救過我,而且,撞人的人是你,我必須等著她醒過來,你以為,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可以跑得掉?”顧少說話的語氣,重了幾分,在小雨回來之前,他都是放縱著我,基本上隻要我不過分,他就不會對著我怎麼樣。
但是小雨回來以後,他就基本上屬於別人的男人了,我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居然搞得好像是小三一樣,還要看小雨的臉色了?
“我理解啊,所以,你還是去守著小雨吧。”這幾天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了,也不管麵前的人到底是誰,我就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