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顧少睜開眼睛,看到手裏掐著的人是我,緩緩的放開了五指,然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以後不要靠我這麼近。”
我捂著脖子,狠狠的點頭,然後指了指餐桌上的麵條,說不出話來。
脖子好像火燒一樣的疼。
顧少眉頭一皺,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裏,掰開我的手,檢查我的脖子。
他粗糙的指腹摸上我的脖子,手心裏麵的老繭,摩擦著我的肌膚,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我突然一下子紅了臉。
而顧少,盯著我的脖子看了兩眼,就把手拿開了:“皮外傷,不礙事。”
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就真的好像不礙事一樣。
我的眼裏蓄滿了淚水,要墜不墜,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隨手拍了一下我的頭,然後就起身吃麵條去了。
我就隻能捂著脖子,回到房間裏麵,去照鏡子。
剛剛,顧少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殺氣,在剛剛醒來的那一刻,他明顯把我當成了對他有威脅的存在。
所以,他的手,毫不猶豫的掐上了我的脖子,看都沒看,到底是誰。
他從小就生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裏麵,對於身邊的人,都有著那麼幾分防備,我們結婚這麼久,他都沒有跟我同睡一個房間,隻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把我抱到床上折騰一番,然後叫我回去,從來不跟我過夜。
這也是一種防備吧,天生的,藏在骨子裏麵的危機意識。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疼,這樣的日子,他一過,就是二十幾年,至今為止,恐怕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安穩覺吧。
這一夜,仿佛是為了安慰我,也仿佛是顧少真的來了興致,他把我按在床上,溫柔的啃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特別柔情的跟我做了好幾次。
一點也沒有以前的凶狠跟粗魯,有的隻是溫柔跟纏綿,害得我一直在他的身下哼哼,欲求不滿。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都還是腫的,昨天晚上,顧少折騰到了五點左右,才放手讓我去睡覺,然而現在,看看時間,也不過才九點而已。
睡了三個多小時,腦袋都還是暈的,渾身都疼。
已經到了該起床的時候了,我爬了起來,隨手穿了一件浴袍,就走了下去,剛好看到顧少要出門的樣子。
“顧少,你要走?”我的嗓音,沙啞破裂,難聽的要死,就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有點不舒服。
顧少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有點鬆垮的衣服,眼神一閃,然後點頭:“嗯,今天要去一趟羅店,談個合同。”顧少隨口說道,旁邊的小六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轉身就離開,去車裏等顧少去了。
“那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我給你做?”我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看著顧少。
“不用了,晚上要在羅店吃飯,你不要等我。”說完之後,顧少就離開了。
而我,心跳如雷,差點就繃不住臉上平靜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