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上的征服始終得不到最終的人心,除了日本那種武士道的變態執念。中國人的骨子裏還是講究以德服人,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利益所趨。”張嘉樹一邊擦拭著眼鏡,一邊說道。
禹野杉悶聲了一聲:“所以你讓藺十誡直接用他那一天建立出來的威信去收服了5班和6班的人?”
張嘉樹頓了頓,把繡著蘭花的棉布仔細折好,淡淡的說道:“我沒有教他如何去做,那是他自己的做法,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征服那兩個班的人。不過既然他能夠做到,那我們隻要相信他就可以了,何必計較太多。”
“嘁,輸了就輸了吧,不過我還沒徹底服他。不要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一定要讓他跪下來舔我的鞋。”禹野杉那俊美的麵容扭曲著,雙眼的血絲更是顯得怒火滔天。
張嘉樹站起身,從背包裏拿出兩瓶藥酒,說道:“這是他讓我帶過來給你的,好好養傷。順便提醒一句,不要試圖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機會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是敢創造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禹野杉眼睛眯了起來,冷笑道:“白癡,憑你那點斤兩還能對我如何?我說過,我才會成為7班的老大,不是藺十誡!還有兩天時間,咱們的賭約還沒結束!”
張嘉樹把臉湊到禹野杉的眼前,露出和盧月一樣的笑容:“哦?忘記告訴你了,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歸心藺十誡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人單槍匹馬能夠做到怎樣的程度。”
聽到這裏,禹野杉渾身一顫,一把揪住張嘉樹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們背棄賭約!混蛋!趁我休養的時間就動我的人!你們..。”
張嘉樹立刻打斷他的質問,大聲吼道:“不是你的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你的人!真正願意跟隨你的究竟有多少呢?兩個還是三個?你是用金錢換來的忠心還是用暴力強奪的呢?”
禹野杉愣住了,英俊的麵容顯露出暴怒後無法控製住的猙獰。張嘉樹離開了禹野杉的寢室,陽台上站著一大排的人,都是7班的學生,此刻他們都知道整合7班的強者出現了。
張嘉樹走進304寢室,盧月等人全部都退了出去,留下藺十誡和張嘉樹獨處。
“有把握麼?”藺十誡一邊翻看著英語筆記,一邊問道。
張嘉樹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他這種貴公子,生性高傲,對誰服氣這種事情恐怕難得很,不過現在7班已經真正整合起來了。”
藺十誡合上英語筆記,認真說道:“還不算真正整合,除去張虯,禹野杉這號人必須拿下。你的資料上統計地很明確,這一屆高一有十三號強勢人物,連咱們寢室的凱子、盧月、上官和蘇蘭星都排在後麵,班上除了我和禹野杉個人武力才進了前十,現在吞並了5班、6班和8班,人數雖然夠了,真正的精英卻少地很,我最擔心的還是高年級的組織。”
張嘉樹也頗為認同藺十誡的想法,點頭說道:“高年級的壓力你不要擔心,現在三年級準備要攻下二年級,我們至少有一個月的發展時間。我想知道你現在想走哪條路?王道還是霸道?”
藺十誡低頭沉思著,張嘉樹也沒有打擾他,過了片刻後他才低沉著聲音說道:“霸王道。”
“怎麼說?王與霸本就是相對,你如何兼並兩條道途?”張嘉樹反問。
藺十誡站起身,將桌上的筆記本放回到床上,說道:“霸是強勢出擊,用最短時間壓製所有紛亂。王是循序漸進,用最長時間泯滅所有惡爭。霸王則是文武並施,將最肮髒、最黑暗、最厭惡的情緒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擁有最無敵的內心。”
“這是你對霸王道的理解?”
“不,這是小爺爺給我的訓誡,他說,先霸後王,便是勝。”
“奇人!這麼說來,你一定要征服禹野杉了?”
“沒錯,他有勇有謀,也值得我去爭取,能和你杠上一個星期還能夠達成聯盟的人,也算是審時度勢的人。”
“你想怎樣讓他服你?先說明,我已經攻破了第一條心理防線。”
“既然不乖,那就碾壓過去好了。他不服,我就打到他服。”
藺十誡走出房門,個頭最高的他能夠看到每個人的表情,隻見他認真地說道:“跟在我的身後,我帶領你們走向文曲的巔峰,即便是高年級,我們隻要壓過去就是了。”
而此刻,三年級的五個最強團體首領坐在附近酒吧裏的VIP座位上。
“這一屆的二年級比當初的我們弱了很多啊,算起來,也隻有鍾隆和辰笑天能夠擋住我們,其餘的也太廢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勢力割據地越多,越難控製住崩潰的局麵。”
“高二是因為沒有楚燃世在了,原本三足鼎立也還算牛逼,現在楚燃世一走,餘下的人都各自獨立出來,不然高二也是難啃的骨頭。”
“這屆高一出現了一個十誡社的團體,準備一個月內整合全部一年級,領頭人就是一個叫藺十誡的人。”
“是那個天天被屎尿潑的人吧,一個廢物罷了,不必在意那麼多。”
“他現在掌控著一百多號人。”
“那又怎樣?我們五個人在高一也拉攏了不少新的成員,遲早吃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