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煙柔對三娘說:“三娘,這些天來,母親的記憶好像隱隱約約有所恢複。我想帶她去外麵走走,也許對她有好處。而且這些日子,我每每練習第七劍都沒有太大進展,我也想出去放鬆放鬆。”
“好吧,你也是該好好休息。況且,你們母女才剛相見,你多陪陪你母親也好。”三娘愛憐地說。“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的,你放心去吧。”
煙柔來到白子頃房中,白子頃請她進來。
“煙柔,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白子頃問。
“先生,煙柔想帶母親外出散散心,或許對她的記憶有幫助,您一下如何?”
“怎麼,你想讓我同去?”白子頃問。
“是的,先生。母親這些年來都依賴您的照顧,我相信如果您和我們同去應該更方便些。”煙柔懇求地看向白子頃。
白子頃輕笑:“好吧,我也有些日子沒有遊曆了,正好出去看看這片世界。”
得到白子頃的同意,煙柔歡喜地準備行程。煙柔隻帶著可依一人便出發了。
夜晗秋的氣色很好,性子好像改變了一些,時不時的會露出純淨迷人的笑容。
四人首先來到了豐城,這座近京的小城十分富裕,穿梭著華麗的馬車,裝載著豐厚的貨物,一派喜氣。
煙柔四人來到一家酒館,選了一處落座。此時的煙柔和夜晗秋都沒有戴麵紗,絕世的容顏落在賓客的眼裏,讓眾人看呆了。酒館小二殷勤地為他們介紹食物,白子頃淡淡一笑,不作言語。
煙柔和可依點了幾個菜,不一會兒,小二便將他們的菜端了上來。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家夥向他們走了過來,極盡諂媚地瞅著煙柔,煙柔皺著眉,剛想出手喝退這個狂徒,隻見白子頃衣袖一揮,手指輕點,那個酒鬼砰然倒下。
這是煙柔第一次看白子頃出手,那種灑脫和飄逸令煙柔歎之不及。卻隱隱有所感觸,自己武學上的意境仿佛到達了一個新的層次。
白子頃感覺到煙柔的變化,輕輕頷首,微微一笑。
而其他客人見到此番場景,知道煙柔一行不好惹,皆低頭自語,再不敢冒犯。
簡單地吃過食物,四人便要了三間房,早些睡下,第二天一早就又起程了。
煙柔似乎略有所悟,在馬車上一言不語,專心練功,有白子頃在煙柔根本不擔心。白子頃見狀,並不打擾她。可依陪著夜晗秋說著話。
突然夜晗秋望著窗外,指著什麼努力回想。可依見了,提醒煙柔。煙柔順著夜晗秋的手指看過去,原來是一片樹林。白子頃停了車,四人走近樹林,夜晗秋撫摸著樹幹略有所思,煙柔等人都一頭霧水。
之後,夜晗秋突然指著一棵樹急著想要表現什麼,眾人看見,那棵樹上好像掛著什麼東西。煙柔輕身躍起,從樹枝上摘下一件金絲線的錦囊。夜晗秋走過來,從煙柔手裏拿過錦囊,拆開,原來裏麵裝著一小片紅綾,上麵依稀可以看到刻著“陌滬然——夜晗秋”。
夜晗秋見了,愣住了,接著將錦囊緊緊貼住胸口,腦海裏記憶翻湧。煙柔和可依見了,眼裏蒙著薄薄的煙紗。煙柔知道了這一定是父親曾和母親來過的地方,然後掛了這個錦囊。想到這,煙柔輕輕摟著夜晗秋。一旁的白子頃默默離開,將這一刻時間留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