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青忙碌許久,終是搞定了晚餐。她解下圍裙,笑著坐在了林澤溪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小溪,我們吃飯吧。”
林澤溪微笑回應:“好,那吃飯吧,小布,走,吃飯去。”
幾人落座,蘇沐青臉上便浮現愧疚之色:“隨便炒了幾個小菜,希望符合布先生的口味。”
布舍掃視了一遍,發現菜色並不豐盛,隻是幾個簡單的家常小炒,但都是自己比較喜歡的幾個,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哪裏哪裏,小溪把你誇得這麼厲害,我倒要嚐嚐你的手藝了。”說罷布舍已經率先動筷。
“別聽小溪瞎說。我就是隨便炒的。”蘇沐青臉頰微紅,嬌豔如花。
布舍將紅燒翅中肯在嘴中一臉享受地品嚐,口中卻也不停歇:“哦,對了,叫我小布就可以了,小溪也是這麼叫我的……我叫你小青,不介意吧?”
林澤溪在一旁給三人斟滿酒,淡然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布舍聽罷,覺得也在理。雖然他與蘇沐青還是第一次相間,但是因為有林澤溪的這層關係在,他們之間也並不覺得有任何隔閡陌生。
反倒是蘇沐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但是隻是短暫的幾秒鍾,她又恢複如初,笑道:“小布是客人,你怎麼可以請他喝啤酒呢?前幾天咱爸不是送了一瓶拉菲麼,不如就開了吧?”
蘇沐青隨口說著,卻不等林澤溪反應過來,便已起身去拿拉菲。
“小青,不用了。我們就喝啤酒……”布舍的執意並沒有作用,蘇沐青依舊頭也不回走入了書房。
林澤溪強顏歡笑,舉杯便和布舍一同飲盡。86年的拉菲,對於現在的林澤溪來說,雖然珍貴,但也無關緊要。他隻是沒有想到平時不喝酒的妻子,今天竟然變得如此執著主動。不過能與曾經的死黨一起共享拉菲,他也覺得盡歡。
一分鍾不到,蘇沐青便拿著拉菲走了出來,她率先替布舍斟上,笑道:“小布,嚐嚐,86年的拉菲……”
布舍將高腳酒杯搖晃了幾下,嗅了嗅,一股成熟的果香味道撲麵而至。這86年的拉菲,雖然不及82年的珍貴,但也要上萬一瓶。若不是這次機會,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喝到。
布舍輕輕泯了一口,果香濃鬱,入口平順,還伴有一股淡淡的橡木香,頓覺讓人神清氣爽。自己雖然不懂酒,但是這酒卻讓他嘖嘖稱奇,果然不愧是86年的拉菲,據說82年的更好,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嚐到。
“如何?”蘇沐青候在一旁,滿懷期待。
“嗯,非常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蘇沐青替林澤溪和自己也斟上了一些,文思泉湧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朝有酒今朝醉!”
林澤溪一聽,此話在理,便也是舉杯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布舍聽二人已是詩興大發,而自己卻乏善可陳,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助此性。不過酒性而至,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隻是一味附和,飲酒夾菜,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已是臉頰微紅,笑意更濃。特別是蘇沐青,更是平添了幾分美人姿色。別人都說喝酒的女人很美,果真不假。
忽然,布舍起身,略顯歉意:“我上個廁所。”
其他二人也不理他,他便自顧往廁所而去。
為何這尿的顏色這麼奇怪,竟然是呈現暗紅色,難道是因為拉菲喝多了的緣故?布舍越看越不對勁,他似乎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他精神一震,脫口而出:“妖息!是妖息!”他終於知道了古怪在哪裏。
他喚出照妖鏡,略一試探,這尿的問題便顯露無遺。那濃鬱的粉色讓布舍不寒而栗。拉菲酒有毒!而且還是妖毒。
布舍冷笑:“嗬,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幸好我上了趟廁所。”
他整理了一下,便又若無其事回到了酒桌上。不過他並沒有再喝酒,而是警惕地觀察著周遭的變化。屋中一定有妖,也定是為了自己而來,但是此刻有林澤溪和蘇沐青在場,他也不能表現地太過直白,隻好暗自觀察。
林澤溪見布舍注意力並未放在酒上,便奇怪問道:“小布,怎麼不吃了?難道吃飽了?還是喝不下了?”
布舍搖頭四顧,扯開了話題:“我是在想,怎麼沒看到你們的孩子?”布舍話一出口,林澤溪和蘇沐青的臉上便同時浮現難掩的悲色。他們的沉默讓布舍心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