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你在哪呢?”刀刀的電話在布舍剛剛離開休息站就打了進來。
“我去了趟水溪城,現在還在回來的車上呢,你找我什麼事啊?”刀刀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她若沒事是絕對不會跟布舍打電話的。
刀刀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壓低了聲音,神秘問道:“小布,你有女朋友了嗎?”
布舍咂舌,表情呆滯。許久方才回事,弱弱回答:“還沒……”
“太好了!”刀刀興奮地脫口而出。
布舍聞言,表情怪異。他黑著臉有些不悅道:“喂,我沒女朋友你很開心嗎?”
刀刀一聽布舍語氣,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連忙解釋道歉:“對不起啊,小布。我是在想,你如果還沒有女朋友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漂亮嗎?”布舍一掃之前的鬱悶,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刀刀表情瞬間陰冷,嘴裏嘀咕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樣子的?隻看外表。”
布舍打著哈哈,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覺得介紹女朋友什麼的,第一要素不都是要長得漂亮嗎?那樣才會有很好的第一印象,那樣才有可能一見鍾情。
許久沉默之後,刀刀忽然說道:“晚上吃個飯吧,我和秦芹給你物色了一個女孩子,挺漂亮的。”
布舍暗暗記下,回應道:“好的,我快回去了,等我電話。”
斷了通訊,布舍心中滿懷期待地浮想聯翩。一不小心居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布舍感到了一絲絲的冷意,身體在打著寒顫,極不舒服。他以手扶額,發現額頭已經火辣滾燙。
回到鳴月城的時候,布舍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胸悶,鼻塞,腦袋沉重的感冒症狀。
“不會感冒了吧?”布舍暗罵了一聲,坐上了一輛的士,開往了南院。他就想去看看自己的情況,配點藥掛瓶點滴什麼的。晚上還要去和刀刀她們吃飯,這幅樣子可不行。
掛號排隊等等一番折騰下來,醫生告訴他,隻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掛幾瓶點滴就沒事了。布舍按部就班,在藥房拿了點滴就自己上了二樓的輸液室等候。
輸液室裏,牆角處唯一的電視機上正在播著最近超級流行的清宮穿越劇。布舍知道這劇的名字,卻一集都沒有看過,此刻無聊,他居然陪著一房間的陌生人有滋有味地看了起來。時而還響起周圍之人發出的評論之聲。
“布舍!”
布舍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立刻站了起來,循聲看向喊他之人。當他看到那個小護士的模樣的時候,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小護士的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穿著潔白的護士裝,戴著護士帽,但是長長的卷發還是清晰可辨。她推著小車走近布舍,臉上始終掛著暖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她來到布舍身邊,見布舍癡呆模樣,莞爾一笑道:“你就是布舍吧?”
布舍機械般點頭。
小護士拿起了點滴瓶掛在了掛鉤上:“你坐下吧。”
布舍哦了一聲,坐了下來。
小護士的紮針技術非常嫻熟,她鎮定自若地一紮一推便已經完成了一係列動作。布舍看著她,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痛楚。
“好了,要換點滴就叫我,快午飯時間了,今天我值班。”小護士叮囑完便推著小車離開了布舍的桌位。
布舍看著她繼續忙碌的樣子,心中暖洋洋的。他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就是想推掉晚上的聚會。隻是想起刀刀和秦芹,他又覺得還是去吧。介紹女朋友什麼的,他完全可以拒絕的。
※※※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布舍終於掛完了一瓶點滴,他終於有借口再次見到那個小護士。
但是小護士匆匆替他換了點滴就離開了,她說她的值班結束了,要去吃午飯了。說起午飯,布舍的獨自忽然咕咕響起起來。
小護士止步,轉身看向布舍,弱弱問道:“你,還沒吃午飯?”
布舍委屈地點頭,心中有說不出的憂傷。不要說午飯了,連早飯他都沒吃。除了在休息站吃的關東煮,他根本就沒吃過其他什麼東西。
看布舍可憐巴巴的模樣,小護士心中一軟,問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這……”布舍張大了嘴巴,欲言又止。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到底想吃什麼,別說隨便,我最討厭隨便了。”小護士不耐煩地催促布舍。
布舍轉念一想,說道:“那KFC吧,離南院不遠處就有一家。”
小護士聞言,轉身就走:“我知道了,你等著。”
小護士離開之後,布舍又滿懷期待地看起了清宮穿越劇。電視銀屏上的馬爾泰若蘭真是美極了,他一直覺得這樣的女子是隻可遠觀奉為女神而不可近視褻瀆的。她溫文爾雅,舉止大方,她叫什麼來著?哦,劉心悠……
十幾分鍾之後,小護士風塵仆仆出現在輸液室的門口,帶著一大袋肯德基,來到了布舍身邊。她輕車熟路坐在了布舍旁邊的座位上:“買了全家桶,一起吃吧。”